蘇夭湊過去一看,是張撲克牌,紅桃j。
“從那時開始我就愛上魔術,我甚至把自己的藝名取為紅桃j。”亞瑟捏著那張撲克,自嘲地笑了笑,“不過麥克認為這個名字不夠好,讓我遵從他的建議,叫亞瑟。”
“你不叫亞瑟?那你原來叫什麼?”蘇夭問。
他撇撇嘴,把撲克放回盒子裡,隨口道:“誰在乎呢?總之我現在已經成功了,有足夠的金錢和能力為自己收集世上所有值得留下的魔術道具。”
蘇夭早在進來時就看見了好幾個著名魔術師使用過的道具,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和歷史價值,對他生出幾分敬佩。
亞瑟說:“這個房間裡的道具囊括了魔術誕生至今所有的型別,很多道具後面甚至還有著神秘的傳說……”
他拿起一隻通體透明的高腳杯,遞到蘇夭手中,問道:“你知道這個嗎?”
蘇夭眯起眼睛在記憶中搜尋,搖頭。
“它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英國頂級魔術師傑克的道具之一。一生只使用過一次,那就是在向他的妻子求婚時。”
亞瑟別有深意地看著她,修長的食指在杯壁上敲了下。
只聽得當啷一聲響,杯中粉光一閃。蘇夭低頭看去,發現杯子裡多出一條鑽石項鏈,吊墜上是一顆粉色鑽石,足有五六克拉,璀璨美麗。
亞瑟用兩根手指捏起那根項鏈,低聲問:“喜歡麼?”
粉鑽有無數個切割面,折射出來的光芒耀眼又溫柔,如同一個小小的漩渦,把她的意識吸入其中。
亞瑟勾著嘴角,將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吊墜正好落在那誘人的溝壑上方,與雪白的肌膚相映生輝。
他抬起蘇夭的下巴,薄唇貼了上去,眼中閃過一抹志得意滿的光芒。
沒有女人能抗拒他,這是不變的真理。
“英俊的男人很迷人,但濫情的恰巧相反。”
就在亞瑟即將成功時,蘇夭忽然從沉淪中清醒過來,挑著他的下巴,張揚地笑著,說出這句話。
亞瑟驚訝。
“你剛才是裝的?”
“亞瑟,你是個偉大的魔術師不假。可是連十歲的小孩都知道,魔術師並不會魔法,你自己怎麼卻不清楚呢?”
蘇夭的唇角很尖,讓人想起狡猾的狐貍。
亞瑟本來只是想征服她,卻因這個笑容心癢起來,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
他清清嗓子,換了一種說法。
“你可能對我有一點誤會,我女人是多,可是從來沒愛過誰。”
“是麼?”蘇夭手指靈活地伸到脖子後面,不費吹灰之力就解下那條項鏈,拎在他面前問:“你用這種把戲騙過多少女人?我想我肯定不會是第一個吧。”
亞瑟平日裡巧舌如簧,今天不知怎的,竟連“不是”兩個字都說不出,甘拜下風地站在她面前。
“蘇夭,你是個聰明美麗的女人……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對我改觀。”
蘇夭表面嗤之以鼻,心裡卻很清楚,自己遠沒有裝出來的那麼堅定。
這個男人是迷人的,要是再這麼聊下去,難保自己不會真的中計。
她幹脆走開,假裝看藏品,用後腦勺對著他。
亞瑟頗為無奈,看出她是鐵了心的不想聊這方面,只好收起話題,給她介紹感興趣的東西。
蘇夭在這裡看見許許多多神奇而偉大的魔術道具,最後在一個火釘箱旁邊發現一個奇奇怪怪的小盒子,開啟來一看,是顆淡綠色,約手掌大小的石頭珠子。
“這是什麼?”她絞盡腦汁也沒想出這枚珠子的作用,只覺得它看起來十分眼熟,好奇地問亞瑟。
亞瑟道:“你不認識嗎?這可是我從亞洲一個老人手裡買來的。”
蘇夭搖頭。
亞瑟笑道:“你等等,我馬上讓你知道它的作用。”
話音未落,他已走向大門,站在牆邊不知按下了什麼開關。
只聽得一聲“噠”的輕響,幾乎是同一時間的,蘇夭手中的珠子散發出綠瑩瑩的光芒,猶如有人拿著手電筒從潭水裡朝上照,半個儲藏室都被照成了熒光綠色,極其夢幻。
蘇夭低下頭,盯著這顆珠子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