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店裡的營業額如何?”
趙澤懶模懶樣地翻了個身,抬起手揉亂頭發,襯衫下擺被動作牽扯露出一點緊實的面板,是副美好誘人的畫面,可惜曾經迷戀他的蘇姚早已不在。
“沒去,昨晚才睡了三個小時,頭痛。”趙澤慢吞吞地說。
蘇姚沒說話,往外走去。
趙澤喊道:“你別怪我啊,是劉暢他們一個勁兒拉著我喝酒,你知道他現在進了一家大公司,關繫好的話說不定能把我帶進去,我是為了正事才喝的……”
解釋沒有換來半點回應,趙澤無趣地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
十多分鐘後,一個冰涼的東西落在他臉上。趙澤猛地睜開眼睛,從臉上摸下那玩意兒,發現是份手寫的合同,而蘇姚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看著他,居高臨下的角度讓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看起來頗具威嚴感。
“你做什麼?”趙澤坐起身問。
“關於店裡的事我覺得該好好談談。”
“店裡有什麼事?”
“出來說。”
蘇姚轉身走出去,心想著晚上睡覺前該換個床單。
趙澤無可奈何地來到客廳,坐在桌邊睡眼惺忪。
“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姚平靜道:“咖啡館是我們如今唯一的收入來源,必須好好管理。我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精力,所以你得在合同上簽字,以後大家的工作時間都按照合同來。”
“為什麼?”趙澤想了想,吃驚地問:“你該不是又懷孕了吧?不是跟你說了要吃避孕藥嗎?怎麼跟母豬似的懷不完啊……”
他的話讓蘇姚打心眼裡覺得惡心,但是現在就撕破臉是便宜了他。蘇姚把怒火壓在心底,冷淡地說:
“面板醫生說我壓力太大,要好好休息。”
“面板啊……”趙澤大松一口氣,隨即不屑道:“你別聽醫生瞎說,當初給你做産檢的醫生還說沒事,結果呢?”
蘇姚道:“你不簽,我就只能把咖啡館關了。”
趙澤:“……我簽不就是了,那麼沖做什麼?你這兩天很奇怪啊。”
蘇姚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拿起簽了字的合同就去隔壁房間。
趙澤回床上睡覺,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九點,肚子餓的不得了,去隔壁房間一看,蘇姚坐在那裡算賬目。
“你怎麼還不做飯?”
“不餓。”
“可是我餓啊。”
“哦。”
“……”
這還是平常那個任勞任怨自卑敏感的蘇姚嗎?趙澤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偏偏找不出任何端倪,最後實在受不了餓,從放現金的抽屜裡拿了兩千塊錢,摔門走了。
☆、夫妻義務
趙澤前腳一走,蘇姚後腳就把放錢的抽屜搬出來了。裡面有五千多的現金和一張銀行卡,卡裡存著整整十萬塊錢,是這兩年開店的積蓄。
另外還有一個紅色的絨布盒子,裡面放著兩枚黃金戒指,一男式一女式,乃二人結婚時戴的,加起來也沒超過三千塊。婚後趙澤嫌醜不肯戴,宿主怕丟捨不得戴,於是戒指至今仍光亮如新。
蘇姚沒管戒指,把五千現金收進自己包裡,準備明天出門時存進自己卡裡去。
她的卡裡本來就有一萬多,加上這五千能湊夠整兩萬,應付一些突發情況是夠用的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宿主以前對趙澤太大方,錢都是緊著他花的,這樣他不出去勾三搭四才怪。
在一個家庭裡,誰掌握財政大權誰就是一家之主,趙澤自畢業後就沒幹過一份正經工作,是時候體驗一下囊中羞澀的感覺。
至於另一張卡裡的十萬……那張卡繫結了趙澤的手機號,一旦動錢就會收到資訊,因此蘇姚暫時不準備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