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夕最大好訊息沒有孩童與女子無故失蹤,其中十一起的蓄意拐賣都被及時偵破,避免了骨肉分離等一系列的悲劇。不過,在打擊非法人販子作案上,我們不能放鬆警惕還要繼續再接再厲。”
“特別是事涉汴京地下盜匪團夥作案,這將成為我們下半年的工作重點之一。”果不其然,包拯說出了朝廷的最新旨意,“往年開封府已經三次圍剿無憂洞、鬼樊樓等不法團夥,但是始終沒有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今年圍剿行動將會繼續展開,本府希望這次可以將他們一鍋端,還望諸位協力配合。”
散會後,包拯把月枕石給留了下來,主要向她傳達一個意思,圍剿地下勢力的行動之中允她特事特辦,如果遇到了幕後主事者有權先斬後奏。
“官家該與你透過氣了,這一道密旨你便收好。此事雖與法理有所出入,不過本府私下也覺得可行。月護衛應該已經看過了汴梁地下團夥的作案記錄,必要的時候是該用些嚴厲的手段。”
月枕石將密旨收入袖中,她自打偶遇趙禎後就調查了一番汴京地下勢力,只能用觸目驚心去形容。
汴京城地上有多麼繁華地海納百川,那麼它的地下也就有相同的黑暗兇險。
以最大的無憂洞、鬼樊樓兩個勢力舉例,它們收容了大宋甚至周邊各國的要犯,這些人皆是以非法勾當為生多為殺手,更是以買賣人口牟取暴利,所以在四通八達的地下溝渠裡正藏有或被拐賣或被強擄而來的婦女兒童。
包拯出任開封府尹的五年之中,與地下勢力幾番相鬥,清除了多數小團夥,但仍然沒有觸碰到兩個最大犯罪團夥的核心人物。
“大人,光與影總是相伴而生。我明白官家的意思,不能讓某些人得寸進尺,因為他們不會有所收斂,而胃口只會越來越大。”
月枕石把無憂洞、鬼樊樓已知的情況分析了幾遍,她不得不懷疑如此團夥與地上朝廷裡的某些人有所勾結。“不過光有密旨恐怕不夠,對待地下的主事能一劍封喉,可是地上的那些人……”
包拯黑著一張臉沉沉說到,“本朝是不興殺士大夫。可是那些被害百姓,稚兒無辜、婦人無辜,又豈是一句刑不上大夫可以免了他們的罪過。虎頭鍘與龍頭鍘都已經磨好了,你只管把人給綁了便是。”
“有大人這一句便夠了。”月枕石得了包拯一定斬草除根的承諾,她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去做。
包拯不忘囑咐一句,“此次行動,展護衛帶著開封府的人在明,你領著宮裡派來的人在暗。那些人是亡命之徒,不論是調查或是圍捕之際,你們都要加倍小心。”
月枕石頷首稱是就離開了包拯辦公處,她沒走幾步便見趙虎走了過來。
“月大人,側門有人找你。剛好展大人經過,那人便是先與展大人說話了。”
趙虎前兩句還是一本正經的語氣,後面就話鋒一轉壓低了嗓子問,“昨天相撲決賽的冠軍出來了,全汴京的人都知道史傑以一招惜敗。月大人,你也去看比賽了啊?那史傑怎麼來找你了?你押了多少,能不能透露一下?”
月枕石沒料到史傑來得挺快,她給了趙虎一個自行領會的微笑就要離開。
趙虎又是神秘兮兮地再說,“月大人且慢。我敢肯定展大人知道史傑是做什麼的,你可要留心一下,你去看相撲比賽的事情瞞不住的。”
“趙虎,上次你說想投餵小紅幾天?”月枕石終是決定讓挑剔精紅圍脖去禍害一下趙虎,能讓他別把精力放在無聊的八卦上,“我這段時間會比較忙,那就拜託你照顧它了,好不好?”
趙虎一聽可以暫養紅圍脖立馬點頭應好,完全不再去管人類的八卦了,殊不知他被貓蹂.躪的日子就要到來。
開封府偏堂。
史傑面對展昭遲遲沒有開口,盡管是他主動叫住的展昭,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能不能說了。
“你究竟有何事?”展昭看著略顯不安的史傑,他當然知道昨夜相撲比賽的結果,史傑總不至於是為了沒有奪冠來找他的。“你且但說無妨,開封府會為每一位有需求的百姓做主的。”
史傑猶豫了半晌才說話,“展大人,我聽聞過您的事跡。南俠投入公門,一心為民做主,絕不會畏懼權貴,我是最信你的。這次前來開封府本是應了月大人的話,她說過好奇我的紋身從何而來,要我想明白了就來說個究竟。其實……”
這話半遮半掩的說到一半,月枕石已經半隻腳跨入偏堂。
聽聽史傑說的,什麼叫做他最信的是展昭,搞得她似以權謀私一般。再聽聽什麼叫做好奇史傑的紋身從何而來,她難道有無聊對誰的紋身都加以關注嗎?
展昭側頭看了一眼月枕石,沒有遮掩他眼裡的笑意,但語氣還是一副公事公辦,“枕石來了,那便一起來聽聽吧。你不怪我劫了你的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