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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看了不少,注意事項也記錄不少,然而冉佳寧心裡依舊緊張得要死。
蔣延寬慰她,“我爸對我呈放養態度,只要我認為對的,他就不會幹預,至於我媽,我想,只要我帶回去的是個女的,她應該都要喜極而泣了。”
“什麼叫只要是個女的都行!!”冉佳寧蹙眉伸手掐他。
蔣延表示很無辜,“我媽現在確實就這想法啊,都說娛樂圈大染缸,我一點緋聞都沒有,她前陣子都要明裡暗裡開始套我話了。”
“就怕我是——”
“阿姨好可愛,想知道阿姨的首要懷疑物件是誰——”冉佳寧話還沒說完,就被蔣延偏頭用嘴,身體力行地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堵住了。
嘴唇覆上,微微使了勁兒,輕碾研磨,再放開她的時候,冉佳寧的唇色便肉眼可見地紅潤了起來。
紅豔欲滴。
說的大概就是她現在這樣。
蔣延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冉佳寧的唇畔,滿意地聽到她發出一聲細碎的嚶嚀後,替她攏了攏耳邊散落的碎發,“這週末吧?”
“嗯。”冉佳寧想了一會兒,“那我明天去一趟北京,新書的合同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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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談得挺順利,冉佳寧心裡挺歡快,雖然依舊對週末見家長的事兒存著忐忑,但是好歹比之前好多了,開始認真計劃週末的裝扮以及帶什麼禮物過去的事。
然而,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冉佳寧才剛跟出版社談完出版的合同出來,前腳剛回到酒店,後腳就接到了蔣延的電話。劈頭就問,“什麼時候回來?”
以往她出差的時候,蔣延給她打電話也愛問這個,冉佳寧聽著也並沒有覺著有什麼不對,加上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此刻只覺得疲憊得很,渾身的警覺性都降了許多。
自然也就沒聽出來蔣延語氣的不對勁。
“要大後天才能回了,”冉佳寧刷卡進酒店房間,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換了雙平底拖鞋,“阿秋說少女手劄劇本出了點問題,我還得再去看看。”
“嗯。”蔣延頓了頓還是沒忍住,“早點回來好嗎?”
冉佳寧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了?”
蔣延不說話了,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冉佳寧急了,“你到底怎麼了呀,你倒是跟我說。”
沉默,沉默,直到冉佳寧快忍不住定機票飛回去再說,才聽到蔣延的聲音,“我媽生病了,醫生說是長了瘤子——”
終歸是放心不下這樣暗淡的蔣延,冉佳寧掛了電話就聯絡了阿秋讓想辦法改了行程,然後定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飛回了s市。
她在電話裡沒跟蔣延說過她會回來。
晚上十一點,蔣延濕著頭發從浴室出來便看到坐在床邊的冉佳寧時,眼底的從無神到驚再到喜的轉換異常快速。
冉佳寧從衣櫃裡拿了條幹發毛巾出來,拉他的手把人扯過來,悶聲幫他把頭發先擦了。
她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再說蔣延的媽照理說現在已經是自己婆婆,但是畢竟是素未蒙面,她這會是真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是個什麼反應。
現在的蔣延好像也不是特別在意這些,別看他平日裡,不管什麼樣的大場面,總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但這會兒,他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伸手緊緊地抱著她,
絮絮叨叨地跟她說著他媽媽的事。
蔣延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說起他的媽媽了,但是講得更多的是,他媽是如何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地給他介紹各種合適的姑娘,以及他的媽媽最近因為孫子的事在閨蜜團裡大受刺激之類的。
“我媽跟我爸是標準的商業聯姻,但算不上犧牲品。我爸是個事業心很重的人,年輕的時候心裡只有事業,我媽呢,是那種性格有點大大咧咧的人,一。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兩個人竟然在所謂的相親宴時,一見鐘情了。”
“我媽很疼我,盡管小時候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爺爺家。我爸一門心思想讓我子承父業,在他們心裡,我就應該非國防科大不讀。後來知道我去學了表演,我爸氣得拿起棍子說要打死我這個不孝子,後面全賴我媽護著,不然我怕是沒機會成你男神了。”
蔣延抱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大概是因為這兩天體力、精神上消耗太大,說到後面,竟然睡著了。冉佳寧低頭看他,眼底一片青黑,疲憊感顯露無疑。
第二天,她隨蔣延一道去醫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