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了,半晌,才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以後還會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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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天已經黑了,老天爺大概也意識到十月底了,天氣還那麼熱,確實有失偏頗,於是開始走“一場秋雨一場寒”的路子,當晚不僅下了雨,還像模像樣地降了溫。
冉佳寧是徹頭徹尾的不耐冷的體質,這氣溫一降下來,裸露在外頭的手臂便密密地起了雞皮疙瘩。出老鎮子的路不好走,又是下雨天,馬路上也不比城裡安了路燈,李馬和李副官一致堅持兩人在這住一晚,明天再走。
李媽原先不知道蔣延還帶了人過來,事先沒有收拾多的房間,但是也沒礙事,反正家裡空著的房間也多。她從自己房間的衣櫃裡抱了幹淨的床單和毯子、枕頭出來,東西太多,堆成高高的一摞,冉家寧順手拿過了上邊的毯子和枕頭,幫李媽分擔一些重量。
李媽是個標準的江南水鄉婦女,溫溫和和一副和藹的樣子,說起話來,聲音也柔柔的,標準的吳儂軟語,聽起來像輕柔的風,舒服得很。
冉佳寧跟在李媽後頭,走到二樓東面倒數第二間房。她記得,剛才她洗澡的那間房就在這隔壁。
李媽一面收拾床面,一面絮絮叨叨地跟她說話:“這是我女兒以前的房間,出國好多年了,也不常回來住,回家的次數還沒遲遲來得多呢。”
“你就把這當自己家,遲遲就住你隔壁,有什麼事你不方便跟我老婆子說你就找他去。”
冉佳寧點頭:“好。”
李媽給她收拾完床鋪,就關門出去了。
冉佳寧收拾了包裡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因為她總共也沒帶幾件東西過來。
手機翻出來的時候,她才發現,竟然沒電了。
剛接了充電插頭,開機,手機裡便進來一堆簡訊,連帶著一溜兒的未接電話。
都是寧唯打了十通,還是五通是阿秋打過來的。
簡訊清一色都是:“阿寧啊,你人呢,我拍幾個鏡頭回來你就沒了啊。”
“你不會被人拐了吧,我就說這不是個好地方,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天吶,她們要是把你賣到山溝溝裡給人當媳婦兒可怎麼辦。”
“你給我吱個聲啊,急死我了。”
“給我透露一下地方我好去救你啊。”
“喂喂喂,人呢人呢。”
“再沒聲我就報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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