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家境貌似不是很好,從大一開始就一直在做兼職。不僅在外面的快餐店做臨時工,還在參加了學校組織的勤工儉學。每天早上六點十幾去三教打掃教室衛生,拖拖地、擦下黑板、倒個垃圾,每天有十幾塊錢的工資。這樣的情況,要時常花個十來塊錢去買玫瑰花……的確不現實。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就算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吧,是為了製造驚喜,不是為了故意報複我。但現在誰不知道三教門口那花是給死人的,還說什麼給人驚喜,我真是……真是……”馮程氣得不行。
“所以我說嘛,直接把他交給田導,我就不信問不出真話來。”
馮程皺皺眉,搖頭,“不行。田導那人太那啥了。我們昨天可是夜不歸寢,別到時候事情沒弄清楚,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劉曉語想了想,“也是哈。”
“那他知道他撿的的玫瑰花是誰放在三教後門口的嗎?”
劉曉語癟癟嘴,“不知道。”說完覺得不太對,重來了一遍,“據他說他是不知道。但幾乎是每天一朵,他早上一去就有了。”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騙人啊?”程繪秋確認一遍。
周雪偏頭看過來,“我感覺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能供出來是誰,我們就不會為難他了。”
聞言,程繪秋眉頭微鎖。
線索好像又斷了。
魏峰平時在院裡的存在感極低,而且聽她們這樣一說,似乎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現在的說法是他真的不知道是誰放的花。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知道,這事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如果被人發現他知情不報,怕是挨導員一頓批是沒跑了,甚至比這更嚴重的處罰。對於他這種太沒存在感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程繪秋垂著頭,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在後頸。
如果不透過魏峰去找的話……
那就從花身上入手。
三教作為主教學樓,每天晚上大概十一點半才會關門,但是晚上並沒有人看到過門口有白玫瑰花。就算有,大爺那時候還沒下班,看到了也會直接扔掉,不會留到第二天早上。所以那個放花的人應該是在半夜或者早上。但半夜的話,寢室那邊是出不來的,加上不是一天兩天,天天住外面的機率比較小,所以時間應該就是早上。但魏峰他們這些參加了勤工儉學的人,已經算是學校裡起得很早的一批了。他到的時候就有了……
誰會起得比他們還早呢?
會不會放花的人就在參加了勤工助學的那批人裡?他每天都要來三教打掃衛生,時間、地點都很便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就要想辦法去觀察觀察那些在三教做衛生的人了。
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每天也要五點多就起床了?
“嗷~”幽怨地趴在桌子上。
“咕~”磨蹭了半天,肚子餓得咕咕叫。在沒人說話的寢室裡格外清楚,逗得劉曉語都笑了出來。
程繪秋摸著肚子坐了起來。
算了,先吃飯。
“好了,這件事待會兒再說,我下去買吃的。”
“誒!白遲薇!”馮程叫住她。
“嗯?”
“你幫我帶份餛飩吧。”
樓下煮份餛飩要十多分鐘,想到自己餓得咕咕叫的肚子,程繪秋遲疑了一下,答應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