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咋就這麼憋屈呢?!
身為堂堂鬼守,不僅袖手旁觀,還對她……惡語相向!
四下看看,路上的雪都被人掃到兩邊的樹下堆著,程繪秋彎腰抓了把雪,團在手裡捏緊,往後拉開一個大步——
瞄準,發射!
“咚!”
本來就是耍耍假把式,沒想到竟然砸中了。
看到那個雪球砸在方肆的後腦勺上後散開,程繪秋都替他疼。
下一秒,方肆停下轉身。
程繪秋暗道不妙,機敏地跑到一棵銀杏樹後面,雙手抱著樹幹,賠笑道:“那個……我就是想說……嗯,你看這雪下得多好,打雪仗應該不錯。”說完,嘴角扯得開開的。
方肆拉著一張臉,邁著大步就往程繪秋走去。
見勢不對,程繪秋趕忙往後撤。無奈,腿長差得太多,剛跑兩步,腳下突然一空。
“媽呀!”程繪秋驚叫出聲。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方肆抱著她就走到樹下的雪堆前,雙手一鬆,就聽到一聲悶響。
“噢~”被人毫不留情地扔進雪堆裡,程繪秋吃痛出聲,氣惱地抬頭,卻發現對方還一臉嫌棄地拍了拍手。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程繪秋下意識地抬腿就往旁邊那棵大腿粗的銀杏樹樹幹上猛地一踹。
樹梢的雪撲簌簌直掉。
兩個人齊齊中招。
雖然人還坐在雪地裡,但看著頭上頂著一團雪的方肆,程繪秋大仇得報般仰天大笑。結果,笑聲卻在他越來越黑的臉色裡漸漸弱下去,最後嘴唇一咬,戛然而止。
程繪秋手腳利索地從雪地裡爬了起來,也不敢再說符咒的事,以最快地速度離開了某人要噴火的視線裡。
……
符咒消不了,又惹毛了方太子,程繪秋只得硬著頭皮回了白遲薇的家。不知道是不是天可憐見,雖然整個假期她都過得提心吊膽,但是總算是安然度過。
白遲薇家境不錯,過個年程繪秋拿了不少紅包。於是回學校的時候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一個行李箱裝的是自己的衣物和一些日用品,另一個……
“嗡嗡嗡~”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
躺在床上玩手機的王侯看了一眼,然後沖衛生間喊了一聲,“方肆,電話!”
方肆也是剛到校,正洗手就聽到王侯的聲音。
洗完出來,走到書桌旁,便用毛巾擦幹手邊偏著身體看手機。來電顯示上是一串奇怪的符號。
拿起來不急不忙地接通,“喂。”
“喂!”電話那頭傳來程繪秋興沖沖的聲音,“是我。”
“嗯。”
“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一件急事想讓你幫下忙。”
急他沒有聽出來,不過高興倒是很明顯。
明知不是什麼危急的事,卻還是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什麼事?”
一聽他這麼問,感覺有戲。程繪秋趁熱打鐵,“你先下來吧,你下來就知道了。我在你樓下等你!”
一下樓,方肆就看到她挨著一個大號行李箱站著。見他出來,笑逐顏開。
程繪秋拽著行李箱迎了上來。
“說吧。”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拜託你幫我填張快遞單。我想寄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