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姜敘雙手背在身後走了來,悠哉的坐到裡邊椅子上。涼復看著那男子從另外一頭遊廊處爬了上來,正氣沖沖的朝這邊走來。
才到門處,涼復便先發制人,將那男子拽了進來,那男子弱不禁風似的,這就摔到地上了;涼復緊跟著將兩邊的門一一給關上了,連同對著池外的壁窗也給關了。
那男子本想破口大罵,卻才瞧見上邊還坐著個一臉冰冷的姜敘,頓時他也不敢鬧怎麼樣。只道:“我可是,永寧伯爵府,朱洪仁!你們若敢傷我,不說我姨娘不會放了你們,我父親更不會放了你們!”
“原來是朱府那甚是無用的四蠢材,我當誰呢!”說著,涼復便給了一腳,朱洪生直接雙腿跪地,疼得哭喊。
......
中樓。
“五姑娘去了何處?老夫人命下邊的人給熬了南瓜綠豆湯,這會正好溫了。”四姨娘身旁的劉媽媽見著五姑娘上了樓來,連迎了上去。
五姑娘方才嚇得丟了魂似的,這會也沒開口;只見寒露回道:“姑娘到下邊看魚去了。”
劉媽媽笑了笑點點頭,回到四姨娘身邊;見五姑娘拿起勺子在碗裡攪了攪,吃了一口,一會又吐出個什麼東西來。
見五姑娘發愣一般的看著那東西,劉媽媽不得走來說道:“是生薑,切得跟豆大似的,不仔細看,著實瞧不出來。你過來,將姑娘碗裡的生薑一一挑出來。”對身旁的一女使說。
“不必了。”五姑娘又吃了一口,這會沒再吐生薑粒出來了;劉媽媽與寒露相視一眼,也沒再說話。
“一見嬌兒淚滿腮,點點珠淚灑下來,曾見沙灘一陣敗,殺得楊家好悲哀...長子架前刀下喪,次子劍下赴泉臺,三子被馬踏如泥漿,五兒削髮在五臺,六郎三關為元帥,七子樹下亂箭穿,屍骸暴露無埋葬,兒你失落在蕃邦,八姐九妹女釵裙,回思往事哀斷魂...”
臺上老旦舉步如風,一手灑袖揮人眼球,精妙演繹深情吟唱,臺下觀眾淚落當場。
三姑娘哭得甚是厲害,一手抓著帕子猛吸著鼻;二姨娘一瞧連搖頭,道:“這會都受不住,還一心想著做孟家君母,到時可有她哭的。”
向媽媽瞧了瞧前頭的君母,只見她低著頭啜泣著,想來是想起孃家了。向媽媽這會低下頭提醒著二姨娘;二姨娘抬眼看了一眼向媽媽,又別過頭瞧了一眼君母和老夫人,這才沒再說下去;二姨娘拿起茶盞遞給向媽媽,向媽媽接過手便給送去三姑娘那了。
......
玩樂至申時,眾人才紛紛散去。姑娘郎君們待長輩們前走再跟後頭。兩位老夫人甚是滿意今日安排,一路不停誇讚著今日的戲份甚是感人;老夫人私下還差衛媽媽去給那些唱戲的賞了錢。
各府回各府,唯獨姜敘遲遲不捨離去,待到溫府大門處,見姑娘們紛紛進了門這才肯離去。
鍾知祈抱著承博與姜敘,二哥兒四哥兒在門處談話,知祈邀姜敘留下用晚膳,姜敘拒了。
這會承博手裡拿著一朵花,伸手便往姜敘的耳後插去,可怎麼插就是不穩,姜敘見此接過了花,自個兒給插穩了,見著承博滿意一笑,姜敘這才駕馬離去。
“這便會打扮了,長大了,可還了得?可讓四叔抱抱?”四哥兒拍了拍手欲抱,承博伸著雙手便往四哥兒身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