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舟車勞頓,衡兒卻因朝中事務繁忙,未能前去接母親,望母親見諒。”溫衡又起身對著老夫人作揖。
老夫人整了整袖子,說道:“自家人也無需多禮。這朝中之事便是聖上之事,聖上之事便是百姓之事,身為聖上的臣子自是要為聖上排憂解難,我自是理解的。”
“母親說的是。”主君說。
“你說你這做父親的,怎麼對子女之事如此不上心?”老夫人終於忍不住詢問溫衡。
“母親...”溫衡的屁股還未碰到椅子又嚇得站起作揖,他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家中的哥兒姐兒都到了可婚配年齡,怎麼傾兒這麼大了,還未娶妻?你可知你弟弟那長子玉翰都當爹了,玉塾舊年也娶了妻了。”老夫人說得著急,喘了口氣。
又看了看大姑娘,說道:“錦丫頭原是對了李家長子李見的。可咱錦丫頭還未過李家門,那李見便在外頭有了人,竟還鬧出人命告上官府!好在盛兒一知,便將那婚書給撕了,當眾退了婚。雖如今快成老姑娘了,可也比嫁李見的強!”
大姑娘聽著低了低頭,一臉嬌羞;溫衡與孟碧霜相視一眼,這等事發生不就像極了當年的他們?
溫衡嚥了咽,沒想大姑娘竟步了他的後塵,也好在退了婚。溫衡聽著鬆了口氣,同時也很是慚愧。
孟碧霜不為此做正面回應。只是連連起身回道:“母親莫怪,是兒媳的錯!本應是兒媳分內之事,只是想著傾兒明年要科考,便與主君參詳了,打算待傾兒科考後再給說親的。”
“胡鬧!待科考結果出來,好姑娘都被別家挑了去!剩下的,你們會要,傾兒會要?”老夫人突然來了氣,話也重些。
溫衡拉著孟碧霜一下靠前俯首彎下了腰:“是兒子的錯,是我們沒考慮周全!”
“也無需如此!”老夫人示意身邊的榮管家去把他們拉回坐上。
“這次帶錦兒來,不僅是來見你這個父親,也是要你為錦兒尋得好人家。錦兒將來是要留在京城,結親生子過一生的!”老夫人端起茶盞說道。
“祖母!”雲錦聽著紅了臉。
“待翰兒三兄弟科舉高中,你弟弟一家也就搬來這京城安家了。”老夫人拐著彎的告訴溫衡,雲錦始終歸溫盛名下。
“是!”溫衡與孟碧霜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明白著。
“待你弟弟搬來這京城,我依舊跟他那的。”老夫人告知溫衡,她不會一直住他這裡。
“這院子自早便是留給母親的,母親不住,空著也是空著...”主君小心回話。
老夫人清楚溫衡要她留下的原因。畢竟他是長子,自己的母親卻跟著自己的弟弟過日子,多少有失臉面。
“住哪都一樣。你儘早給哥兒姐兒幾個對好親,我也就放心,你天上的父親也能安心!”老夫人將茶盞放下,敲了敲茶桌道:“這事可不能拖著!”
“是!”主君又起身作揖。
“下月陳國公府的國公夫人要辦燈會,說是邀請了全京城的達官顯貴,名門世家。到時我與主君再給哥兒姐兒好好物色。”孟碧霜笑了笑這確實也是機會。
老夫人聽著點了點頭,又道“也罷。對了,該給錦兒接風洗塵了。”老夫人提醒,既然溫衡夫婦都在。
孟碧霜一愣,差點忘了這事:“是。周媽媽,去取紅花水來!”
“誒,老身這就去!”周媽媽作揖了個禮退了出去。
......
溫衡與孟碧霜一人手持一個木盞,盞內盛有半盞清水,加插一支新採摘的番石榴樹枝,俗稱紅花水。
溫衡夫婦手持花枝,往木盞裡沾了沾水,又手晃花枝。水成滴,灑向雲錦全身,俗稱接風洗塵。
“平平安安,身體安康。”主君君母灑了灑水滴。後,周媽媽將兩個木盞撤走,這禮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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