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自有她的妙處,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慕名而來,倒是姑娘……”東方溯橫了她一眼,淡然道:“你與琴清也算是姐妹,如此言語,未免有失厚道。”
翠兒被他說得臉龐一紅,抽回手道:“我只是不想你空走一趟,這才好言相勸,既然你不領情,就當我沒說過,進去吧。”
在東方溯一行入內後,她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嬌豔的臉龐扭曲如夜叉,“不知好歹的東西,難得本姑娘心善,偏偏還不領情,哼,看你待會兒怎麼撞得頭破血流。”
旁邊一女子取笑道:“什麼心善,分明是看人家俊秀,想截琴清的胡,偏偏人家就認準琴清一個人,自討沒趣了吧。”
翠兒氣惱地瞪了她道:“胡說什麼,想我撕爛你這張臭嘴是不是?”
女子不甘示弱地道:“我說什麼,不都是實話嗎,怎麼,敢做不敢認啊?”
“你!”翠兒氣得就要沖上去,被旁邊的人死死攔住,勸她不要在門口失了儀態,畢竟隨時有客人過來。
那名女子見狀越發得意,甩著帕子譏聲道:“這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別以為長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就都一樣了,和琴清比?你還不配!”兩個早有嫌隙,這會兒好不容易尋到機會,自是百般譏諷。
玲瓏美人,紅袖添香。
紅袖閣中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樣的美人,雲鬢香影,翠眉環坐,或吟詩,或行酒令,或彈琴,看得人眼花繚亂。
從踏進紅袖閣開始,予恆就一直低著頭,嘴裡喃喃不知在唸些什麼,張進湊過去聽了半晌,終於聽明白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聽著予恆翻天覆地的唸叨,張進捂嘴一笑,細聲道:“大公子這麼害怕做什麼,不就是一些女人嘛,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予恆漲紅著臉道:“張公公就不要拿我取笑了。”
張進挑一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大公子叫奴才什麼?”
被他這一提醒,予恆記起他們此刻並不在宮中,趕緊改口道:“張管家。”
“哎。”張進應了一聲,見他始終不敢抬頭,好笑地道:“有奴才在呢,您別怕。”
予恆剛要說話,一陣香氣撲鼻而來,一隻玉手撫上他的臉龐,“好俊俏的小哥,從哪裡來啊?” 他雖然剛滿十四,但自幼習武,身體結實,長得又高,瞧著與十七八歲的人差不多。
予恆臉龐刷得一下紅了起來,趕緊避開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邊的玲瓏美女,語無倫次地道:“我……姑娘,我……自重。”
“自重?”女子一怔,旋即掩唇笑了起來,好不歡愉 ,繼而柔軟的身子如蛇一樣纏了上來,氣息噴吐若蘭,“小哥真有趣,我喜歡。”
予恆臉紅得像煮熟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你……你離我遠些,我與你熟。”
“無妨。”女子點一點予恆滾燙的臉頰,曖昧地道:“過了今晚咱們就熟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