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不是正在想嗎?莫急。”平陽王妃來回走了幾趟,沉吟道:“你在府中好生待著,我去見一見太後,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在沈惜君答應後,她又不放心地叮囑道:“在我回來之前,你哪裡都不許去,尤其是趙府,知道嗎?”
“知道了,母親快些去。”在催促著平陽王妃離去後,趙平清往自己屋中行去,走了一半,突然停下腳步,令撐傘走在後面的阿紫險些撞到她後背,待得穩住身形後,阿紫道:“宗姬怎麼了?”
沈惜君咬一咬銀牙,寒聲道:“去備馬車,我要去趙府。”剛才這一路,她憋了半天,始終是咽不下這口氣。
阿紫與另一名侍女鶯紅皆是眼皮一跳,後者輕聲道:“可是王妃說了,不許……”
沈惜君不耐煩地道:“讓你們去就去,哪裡來這麼多廢話,母親若是怪罪下來,自有我擔著,怪不到你們頭上。”
見她心意已決,二人只得去備馬車,冒雪來到趙府,他們到的時候,趙氏夫婦正好送傳旨太監離去,他們臉上的笑意更加刺痛了沈惜君。
“破落了這麼久的趙府,竟然出了一位親王側妃,實在是可喜可賀啊!”突如其來的聲音令趙氏夫婦嚇了一跳,待得看清是沈惜君後,既畏懼又氣憤,趙候爺輕咳一聲,拱手道:“多謝宗姬!”
“候爺客氣。”沈惜君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旋即道:“平清呢,怎麼沒看到她?”
趙夫人怕她找自家女兒的麻煩,急急道:“平清身子虛弱得很,正在房中靜養,讓宗姬失望了。”
沈惜君嘴邊的笑意較之前更甚了幾分,“怎麼會呢,既然妹妹不方便,我去見她就是了。”
趙夫人趕緊攔住她,“平清這兩日染了風寒,萬一傳染給宗姬,那就不好了。”
“我素來身子強健,不怕。”說著,沈惜群便要強行入內,趙夫人哪敢讓她進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等平清身子好了之後再見得好。”
沈惜君明眸微睞,“怎麼,趙夫人不讓我進去?”
“豈敢,只是……”未等趙夫人說完,沈惜君已是一個閃身,自她旁邊的空隙中鑽了過去,想再阻攔已是不及,只得急急喝道:“攔住她!”
幾名下人趕緊擋在沈惜君面前,無奈後者並沒有止步的意思,依舊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他們不敢碰觸沈惜君,只能跟著一步步往後退。
趙夫人攥著同樣心急如焚的趙候爺手臂,緊張地道:“候爺怎麼辦?”
趙候爺猶豫片刻,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沈惜君面前,“請宗姬留步!”
對於他的話,沈惜君報以不屑的笑容,“我若不留步,你待如何,強行將我趕出去嗎?”
不等趙候爺言語,阿紫已是毫不客氣地道:“宗姬金尊玉貴,你若敢傷宗姬半分,就算是這世襲的候爵之位也保不住你!”
趙候爺氣得臉色發青,想他堂堂候爺,卻被一個侍女當面威脅,實在可恨,偏又不能發作,強行擠了一絲笑容,“豈敢,只是平清現在,確實不方便見宗姬,還是改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