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太後搖頭道:“哀家也說不清楚,總覺得不太對勁,彷彿……是有什麼人在背後算計著一般。”
“算計?”尹秋心頭一驚,脫口道:“難道是劉禦史?”
衛太後默默沉思,過了不知多久,幽涼冷徹的聲音在殿中響起,“劉明道沒這樣的能耐與本事。”
尹秋想了一會兒,搖頭道:“可是除了劉禦史,奴婢想不出第二個。”
“或許是哀家想多了。”說話間,有宮人進來稟報,說是衛文斌到了,衛太後臉色一沉,冷聲道:“讓他進來。”
宮人出去後不久,衛文斌快步走了進來,神色輕松地拱手行禮,“侄兒見過姑母,不知姑母急著喚侄兒來,有何吩咐?”
衛太後打量著他道:“看你眉眼鬆快,可是有什麼好事?”
一聽這話,衛文斌頓時眉飛色舞地道:“姑母有所不知,就在今晨回府之後,有人送來一封信,約侄兒去八仙居酒樓相見,傳信來的,不是別人,就是那群劫匪。”
衛太後不料他會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驚訝地道:“他們見你做甚?”
“之前京兆府圍剿聚火教的宅子,抓了他們幾名教徒,他們給侄兒五日的時間,讓侄兒將這幾人救出來。”
“你答應了?”
“是。”衛文斌有些得意地道:“一句應承,就能換來他們五日之內的風平浪靜,至於五日之後……他們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堆焦炭。”
衛太後冷笑一聲,“如此說來,哀家應該誇你機靈了?”
衛文斌聽著不對,試探道:“姑母,怎麼了?”
尹秋看不過眼,提醒道:“京西宅子已經被京兆府再次查封了,裡麵人去樓空,只留下您的那十箱金銀。”
“什麼?”衛文斌震驚不已,愕然盯著尹秋,“這……這是真的嗎?”
衛太後冷聲道:“劉明道都已經進宮準備彈劾你了,難道還會有假嗎?”
什麼叫從天堂跌入地獄,衛文斌這會兒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回過神來後,驚慌地道:“怎麼會這樣?”
看到他那副慌張失措的樣子,衛太後氣不打一處來,喝斥道:“你問哀家,哀家問誰去,早知道會這麼麻煩,哀家就不該幫你,由著你自生自滅得了。”
衛文斌最怕的就是衛太後撒手不管這件事,連忙跪下道:“不要啊,姑母,您一向最疼侄兒,可不能見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