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一行十餘人趁夜色悄悄來到那群人藏身的宅院,一場激烈的廝殺隨之爆發,殷紅的鮮血在乳白色的月光下飛濺,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豔麗!
半個時辰後,兩道人影愴惶掠出宅院,一路飛奔,點點鮮血灑落於身後,在穿過數條等待後,二人掠過位於一字街尾的琉璃坊中,當然,他們入的是後面那座安靜的小樓。
綠衣正在二樓閱看今日剛送來的情報,見到帶傷而歸的二人,大吃一驚,連忙道:“二位供俸何以這樣狼狽,其他人呢?”
其中一人拉下面巾,露出一張幹瘦陰冷的臉龐,“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們哥倆拼死逃了出來。”
“全死了?怎麼會這樣?”綠衣難以置信地重複著這三個字,這次總共派了十二人,除了衛太後說的兩名供俸之外,餘下十人皆是她手下的精英,這樣的陣容,怎麼看都可以將聚火教餘孽一網打盡,結果卻是自己這邊近乎全軍覆沒,實在令她有些難以接受。
另一人捂著傷口,冷聲道:“那些人武功之高,不在我倆之下,根本不是你說的尋常江湖人士。”
“這不可能,鏢師明明說……”綠衣話未說完,剛才那名供奉已是不耐煩地打斷,“難道我們還能騙你不成?”
“供俸誤會了,綠衣豈會不信您二位,只是一時之間,想不明白那些邪教徒怎會如此難纏。”這些供奉盡管名義上歸綠衣指揮,但一個個身份超然,綠衣不敢有半分得罪。
“總之你告訴太後,除非將所有供奉調過去,否則殺不了那些人。”扔下這句話,二人離開了小樓,留下綠衣一人在原地苦苦思索。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綠衣是萬萬不敢隱瞞的,第二日宮門剛開,她便立刻去了寧壽宮,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後者聽完之後,亦是大為吃驚,“連供奉也受了傷?”
綠衣如實道:“是,二位供俸說藏於身宅院裡的那些人,武功奇高,除非將咱們的供奉全調過去,否則殺不了他們。”
尹秋愕然道:“怎麼會這樣,之前那些聚火教徒可是連京兆府的差役都打不過,難道真有邪功不成?”
衛太後眸光陰沉地道:“看這架式,他們恐怕是將教中高手都給調了過來;既是這樣,那就更留不得了。”
尹秋眉心一跳,俯身道:“太後打算調集諸位供奉過去?”
衛太後沉吟未語,璃坊現在的十餘名供奉是衛氏一族費了許多力氣方才招攬到了,可以說每一個都是寶,輕易不會動用;將他們盡數調過去圍剿那群賊匪,若是贏了固然好,可若是再像昨夜一樣出意外,甚至是全軍覆沒,損失就實在太大了,就連她也有些受不住。
“尹秋,你覺得應該讓供奉過去嗎?”
尹秋跟隨衛太後多年,最是明白她的心思,輕聲道:“之前劫鏢之時,那群聚火教徒故意隱藏實力,奴婢擔心,那座宅子裡還隱藏著一些咱們不知道的秘密,冒然調供奉過去,風險太大,奴婢以為,此事不宜冒進,當從長計議。”
此話正合衛太後之意,頷首正要言語,走到殿門口的衛文斌聽到尹秋的話,疾步奔進來,急切地道:“不行,這件事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大,一定得盡快解決。”――
昨天有事情在外面跑了一天,實在沒時間更新,請大家見諒,我一定會盡量保持每天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