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的話,阮娘她……”
信王抬手打斷他的話,涼聲道:“在你答話之前,本王先提醒一句,此案涉及的並不僅僅只是阮娘一條性命,若有隱瞞或者欺騙,不止你要人頭落地,就連你的家人、朋友也會受到牽連。”
仵作被他說得冷汗涔涔,佝僂著本就極為瘦小的身子戰戰兢兢道:“小人不敢,不敢!”
信王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揚一揚下巴道:“行了,說吧。”
仵作趕緊理了理思緒,一五一十地道:“穆王說的沒錯,阮娘是死於他殺,上吊只是一個偽裝,死因是窒息,至於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夜三更前後,另外小人在她指甲縫裡發現一些鮮血,小人懷疑她臨死之前,曾抓傷過兇手!”
聽到此處,東方澤精神一振,當即道:“我這就去將那些獄卒抓來。”
在他離去後,信王詢問道:“阮娘生前可有被下藥?”
仵作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仔細想了想,搖頭道:“阮娘體內並沒有中毒的跡象,除了雙手之外,也再沒有其他外傷。”
也就是說,阮娘是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寫下那封絕筆書,到底……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在信王思索之時,刑部尚書俞泯中到了,在聽信王講了大概經過,又看了書信後,拱手道:“敢問王爺,魏敬成現在何處?”
在示意仵作下去後,信王道:“本王讓他在書房裡待著。”說著,他低聲道:“泯中,本王要你仔仔細細調查這件事,魏敬成、王宅、倚翠閣一個都不要漏了。”
俞泯中點頭之餘,隱晦地道:“王爺,您真覺得這倚翠閣是那位的?”
信王冷聲道:“如果不是他的,怎麼王良、魏敬成一個個的都冒了出來,這會兒還將阮娘偽裝成自盡。”
俞泯中為難地道:“可就算真查了出來,咱們也無可奈何啊,總不能明著與那位對幹?”
信王瞅著他道:“害怕了?”
俞泯中臉色一變,趕緊道:“王爺對下官有知遇之恩,只要是王爺開口,就算是刀山火海,下官也絕不會有半點遲疑,下官只是擔心王爺,萬一被那位發現,只怕他會對王爺不利。”
信王垂目撫過刺繡精緻的衣襟,“本王心裡有數,你只管按本王說得全力追查就是了。”
見信王心意已定,俞泯中只得點頭答應,過了一會兒東方澤面色古怪地走了進來,在他後面跟著那個牢頭。
信王心思一轉,已是明白過來,挑眉道:“是他?”
東方澤回頭狠狠瞪了一眼畏畏縮縮的牢頭,沒好氣地往椅子裡一坐,“大哥你自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