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千雲現在不過才十幾萬歲而已，再過三十五萬年，他也是春秋正盛，如日中天的年紀。
況且後天之神哪怕沒有先天之神命長，可壽元一般都在百萬年左右，況且千雲是長生的龍族，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只有這麼點壽命可以活。
沒有人回答無念的問題，或者說，沒有人能明白為何千雲會變成這樣。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後，墨華進行了大膽的推測：“是否與遠古神族的千年契約有關？”
獻黎正皺緊眉頭冥思苦想，墨華突然提供了線索，獻黎的眼睛都亮了：“什麼千年之約？”
“是西音斷九尾為王兄訂下的千年之約。”
獻黎緊接道：“如果有印記的話，倒可以證實陛下壽元流失是受契約所控。”
墨華拉起千雲的大手，展開他的掌心，火紅的硃砂痣還帶著紅光印在手掌的正中心。
“果然如此……”
見到硃砂痣的那一刻，室內所有人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這種咒術，是捨棄真身才形成的，且後天之神當中，沒有人有這樣的真身這樣的能力。
墨華不知該喜還是該悲，仰天嘆息道：“西音啊西音，你算是用九尾徹底將王兄徹頭徹尾的綁住了。”
無念顫抖著，猜測道：“那是不是證明，下咒之神也已經……只剩了三十五萬年可以活？”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咒術，也沒有人能給無念一個確切的答覆。
“足夠了。”千雲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眾神驚喜：“陛下，您醒了！”
千雲支撐起半個身子起來，以手撫上自己的滾燙的掌心，道：“這是她給朕的，唯一的印記了。若找到她便罷，若找不到，朕要那百萬年的壽元又有何意趣？”
“陛下，話不能這麼說，您可是剛登……”
“好了，”千雲出聲打斷聒噪的眾神：“朕壽元之事你們聽到了就當不知道，否則一律天規處置。”
“臣明白。臣遵旨！”眾神恭敬行禮。
這件事的確不能張揚出去，否則被有心人聽見了，神界的麻煩又將接踵而至。
“都出去吧，墨華留下。”千雲起身盤膝而坐，靜靜調動體內的修為。
“是。”
眾神退下。
體內的虛無業火醇厚豐盈，雖說修為流失，可以他的靈力，依然凌駕在眾神之上，只要靈力夠穩，就足以支撐九重天的龍氣。
還好，並無大礙。
“王兄還想知道些什麼？”
墨華很清楚千雲的個性，他支開所有人，定是要問她關於西音的，他不知道的事。
“除了沒了的那個孩子，她的九尾……”沉寂了一刻，千雲還是開了口。
雖然問出這句話，心疼的厲害。
“她九尾為你而斷，和王兄你訂了千年之約。”墨華指了指千雲的手。
千雲攥緊拳頭，懊悔不已。
他見過西音手裡的硃砂痣，也曾問過她斷尾的事，可愚蠢的是，他怎麼就沒把兩件事聯絡起來。
“王兄是否在怪她？”墨華道。
“怪她？”千雲不解墨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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