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轟然砸下，死傷魔兵不計其數，懷舟帶來的五萬人馬，如今只剩下了不到千人。
還是在西音未盡全力之下。
青豚和無念都看呆了，就連無念袖子裡的扶辛都露出雪白的毛乎乎的腦袋，在西音的庇護下淡定的做一個吃瓜群眾。
青豚有些悲憤：“無念啊，所以我們作為手下，作用在哪裡？”
無念看了看青豚，帶頭鼓起了掌。
清脆而散漫的巴掌聲出現在血腥四起的環境裡，實在是詭異又突兀。
青豚抽抽嘴角，道：“所以我們就是來搞笑的對吧？”
剛剛還慷慨激昂的想保護西音，看來是她想多了。
難怪西音帶兵一百五十萬，只讓將領和神界各部慢慢磨，而她只是個掛名的老大，從來沒有親自動過手。
今日算是讓青豚他們開了眼了，西音真要是殺起來，估計都不夠塞牙縫的。
“那個……主子……”青豚從雲裡鑽出一顆頭，望著上方的西音。
西音殺性四起，一時之間還有些難以剋制體內的修為，滿臉不快的看著青豚：“怎麼了？”
“您殺了五萬魔兵，會傷了福澤……”
西音翻了個白眼，爆了句粗：“屁話。”
“……”青豚抿抿嘴，又從雲上縮回去了。
雲上雲下彷彿兩個世界，雲上硝煙四起，雲下悠閒自在。
懷舟最終還是沒能抗拒的過西音魔元之力的吸引，被她牢牢的拎在手裡。
“你想幹什麼？”懷舟強行鎮定，不想在西音面前露怯。
“不想幹什麼，只是看在你我相識千年的份上，對你有幾句忠告。”西音扔下懷舟，嫌棄的拍了拍手。
“是我棋差一招，沒估料到你的修為，不過我可是正經八百魔界的先魔帝，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敢把我怎麼樣？”懷舟不想服輸，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我能把你怎麼樣？”西音逼近一步，抬起一隻腳，狠狠地踹向懷舟的膝彎處。
“咔嚓”一聲，懷舟悶哼不已，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控制不住的單膝下跪，被西音活生生踹斷了一條腿。
“你真以為瘟神這個封號，只是徒有虛名嗎？”
西音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將他踹倒在雲上，翻掌狠狠掰斷了他另一條腿。
懷舟終於忍不住疼，嘶吼出聲。
鮮血汩汩流出，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腿與自己分離。
“你知道佛法講究因果嗎？一個人做下什麼樣的因，就要承受什麼樣的果。”西音伸出手，青豚乖覺的上前，替她擦淨手上的斑駁血跡。
“呵呵……”懷舟倒地不起，依舊嘲諷道：“那你今日殺了五萬條命，你做下的因，又會承受什麼樣的果？”
西音看向天邊，目光迷離幽邃，帶著深遠綿邈，不能深究那眼神裡複雜的東西。
“我不知道。”西音道：“我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結果，可我知道，你必須死。”
懷舟依舊還是笑，帶著對西音深深的愛恨痴纏。
西音默唸咒決，收回法術，懷舟失去雲層支撐，帶著一條血跡從天空上掉了下去。
誰也沒看清懷舟最後的神情，也不知道他落地後被摔成了什麼樣子，只看到他從幾重雲層裡消失，最後被那座倒塌的山峰，永遠埋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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