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裝模作樣地擦著黑板,背對著全班同學的臉上,嘴角的笑意近乎控制不住地上揚。
原來宋琴雅也是在裝模作樣的假學啊。
那沒事了。
abandn。
一個神奇的單詞。
它不僅是很多單詞典裡的第一個單詞,它本身也意味著“放棄”。
畢竟,如果一本書每一次翻開都在第一頁,那麼就意味著這本書沒有看進去絲毫。
顧清當然不是嘲笑宋琴雅什麼,以她的家世考多少分都無足輕重,她的母親有一百種方式讓她上各個國家最好的大學。
一百種!
草,越想越生氣了是怎麼回事?
反正,就是這樣的宋琴雅才是他熟悉的宋琴雅。
對味兒了!
顧清正要把黑板擦放回原位,看見了黑板縫隙間的粉筆,猶豫片刻,還是撿了出來。
顧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腳步聲在宋琴雅的背後響起,她幾乎是強忍住了想要回頭看向顧清的衝動。
宋琴雅的低聲誦讀頓時停了下來,思緒不禁開始了遊離。
昨天晚上的場景到了此刻,依然清晰的在腦海裡回想。
“我不是顧清的客戶。”
宋琴雅拿著英語書的雙手猛地發力,修長的纖指骨節微微凸出,好似要將幾十頁的紙張都撕碎的力度。
直到現在,宋琴雅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顧清對蕭雨竹的好,不是協議帶來的,不摻雜任何金錢與利益,就是純粹的……
想要對她好。
憑什麼?
自己哪裡比不上蕭雨竹?
這不是羨慕,也不是嫉妒,更不是恨。
而是宋琴雅發自內心的不解。
就彷佛兩朵相似的花,顧清選擇了蕭雨竹那一朵。
不是二分之一的機率,而是無論再來多少次,他都會堅定地選擇她。
因為她們之間沒有所謂的協議。
宋琴雅昨晚徹夜未眠,翻來覆去想了一整晚,只能得到一個結果。
顧清她爹的喜歡她爹的蕭雨竹……
這句話是在宋琴雅心裡說出來的,但她卻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
只有這樣才能剋制深入牙根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