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金毛對同類沒有任何好臉色看。
此刻,宋琴雅就是這副模樣。
一頭金髮披散下來,沒有紮成雙馬尾,絲滑、柔順,好似被陽光照耀著的瀑布,落滿了小半個沙發。
之前顧清曾見過宋琴雅的這個樣子,還在心裡暗暗想過。
如果她將頭髮好好染回黑髮,再稍微打理一下,放在前世,說不定是比蕭雨竹更白月光的存在,因為氣質更高傲,更難以靠近,給人在記憶裡留下的遺憾也會越深。
宋琴雅眼眸輕抬,冷冷瞥著不遠處,把一群人都哄得樂不可支的眼鏡女人,眉目之中的不屑彷佛要滿溢而出,化為實質。
這樣的視線,宋若璃自然察覺到了,她抬手輕扶了眼鏡,自然又不著痕跡地結束了話題,起身朝著宋琴雅那裡走了過去。
對於宋琴雅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宋若璃之前是抱著敵意的。
畢竟沒有哪個孩子能接受自己的家庭被拆散,更是有一對父女鳩佔鵲巢。
在她和宋琴雅眼裡,她們互相都是“入侵者”。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再加上學習了心理學後,宋若璃對宋琴雅的敵意都消散了。
任何一段感情,錯誤都不該在孩子。
她們連自己的出生都決定不了,卻要將母父對婚姻的背判怪罪在她們身上。
不覺得可笑嗎?
要怪,就應該怪她們的媽管不好自己的洞。
所以,宋若璃一直想跟宋琴雅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她覺得這是自己身為姐姐的責任。
況且……之前她還託了宋琴雅幫自己做了一件事。
現在回想一下,確實有些沒有考慮到宋琴雅的感受了。
於情於理,都應該由她來當這個破冰的人。
宋若璃坐在了宋琴雅對面,微微一笑“怎麼,不高興?”
這個位置,不會過於親密,讓對方感到排斥,也能讓對方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一點……
拉近人際關係的簡單小技巧。
宋琴雅又瞥了宋若璃一眼,似是發出了一聲無聲的輕哼。
宋若璃微微一笑,還是這麼傲嬌。
對於宋琴雅的態度,她並不意外,相反在她看來,這反而是善意的體現。
因為宋琴雅沒有直接起身離開。
這就說明她是願意跟自己交流的。
但是為什麼不高興呢?
對自己的敵意?
有。
對母親的不滿?
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