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個故事將給了青鸞聽,然後便開始觀察她的反應。
一直跟著他們,就在不遠處的姜炁聽到這話,懊惱道:“不曾想,還是慢了他們一步。”
“嗯?”青一不明白什麼意思。
“菩提那個師父,只怕就是佛門中前來助他渡劫的人!”姜炁說到。
青一哦了聲,再去看菩提與青鸞時,便帶了些惆悵。
她與骨孺差不多,自己沒得到幸福,便希望這世上總有其他人可以得到幸福。而她與骨孺不同的是,他還有很長時間去看著更多的人幸福,而她在僅剩的生命中,卻看不到這一對兒得到幸福。
菩提講完這個故事,看著青鸞問:“你可有覺得這個故事耳熟嗎?”
青鸞心中有些煩躁,她已經不想再去隱瞞些什麼,直接說:“耳熟,因為故事中的那隻青鸞鳥就是我。”
菩提如遭雷擊。
他心中雖早有所預料,可聽她親口承認,還是詫異的很。
青鸞又說:“不過,這故事中有些地方是錯誤的,你可願意聽我給你講一講原本的故事嗎?”
菩提沒說話,青鸞也就自顧自講了下去:“那個男子並不是凡人,他們也沒有結成夫妻,那男子是一株菩提樹,是青鸞鳥從小棲息的地方。他二人一起修煉一起遊離人間,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反倒是救助過不少人。
可只是因為佛祖看中了菩提樹的慧根,就要拆散他們,青鸞鳥發怒傷了人,也因此被帶到了梵境,得以和菩提痛處一個地方。那萬年時間,囚禁的又何止青鸞一個人?萬年後,菩提修成大道入凡世歷劫,青鸞跟著他一起到了凡世。”
青鸞盯著菩提,“十世劫難,菩提要經歷各種苦難,若是他最後本心不改,便可以成就金身在梵境有一席之地。可若是他留戀人間的情愛,便只能留在凡間,做一個尋常的凡人,再無法得成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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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菩提自然能猜到,她若是那青鸞鳥,自己只怕就是那菩提樹。
“那你來找我,並非只是為了救我,而是怕我死時本心不變最後成佛,是嗎?”
青鸞無力去解釋什麼,只是說:“你說的不錯,我並不是為了救你,而是要阻你成佛。”
菩提甩下她離開。
青一現身在青鸞面前,問她:“你為何不去追他呢?”
青鸞苦笑一聲:“既然他的本心是得道成佛,我又何必要阻礙他呢?”
青一想著之前見到的菩提,發自內心說:“我從未想過,他竟然會變成這樣,他當時明明……”
“人心,本來就是最容易變的,不是嗎?”青鸞打斷她的話,問道!
青一頓了片刻,笑著點頭:“你說的不錯,人心本就是最容易變的!”說完又問她:“那你日後準備做什麼呢?我們可能要回本源世界去了,你要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青鸞卻搖頭:“他雖變的不想再同我在一起,我卻是還想同他在一起的,我要留在這裡配他最後一段時間。等他得道之後,我若是還活著,便去找你!”
這話說的不怎麼吉利,青一本想說:“你堂堂一個神鳥,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帶身死的結局!”
可又想到她要一直跟在菩提身邊,而菩提最近一直招惹的都是些頂頂厲害的妖魔,真就說不準那一日便要命喪黃泉。而青鸞為了保護他,肯定回攔在他面前,他死了是大道得成,而她死了,卻是魂飛魄散。
青一有些不忍,問她:“你真要如此嗎?”
青鸞沒回她,只是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隱身咒,朝著菩提跟了過去。
姜炁現身在青一跟前,見她情緒不怎麼好的樣子,安慰了句:“不論如何,都是他們的命,你不用如此難過!”
青一愈發沮喪:“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姜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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