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嬙只聽的心中一痛,她此時心中很是愧疚,因為自己的事把他害成這副樣子。
“對不起,我……”
“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實在無需道歉。”虛生打斷她的話說道。
“可……”
“沒什麼可是的,這裡不該是你來的地方,青一隨時有可能會過來,你若是和她見到,萬一神魂不穩,可如何是好?”
章嬙聽著苦笑了一聲,“你倒是忘了,我從前已經見過她了,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
虛生這才想起,蕭然加冕魔尊時,她受邀前來觀禮。
“呵,倒是我多事了。”虛生自嘲道。
章嬙緩緩搖頭說:“我該謝謝你才是,畢竟,他都不曾想過我與青一見面,是否會影響神魂。”
虛生說:“他心中放了太多的人和事,自然不如我這等閒人想的多。”
章嬙卻說:“可此時的你已經是魔界軍師,你心中難道沒有盛放其他事情嗎?可你依舊能想著我!”
虛生眉頭死死皺起,他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青……不,是虛生,天君他同我講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其中很多都讓我很意外,但細想之下其實一切都早有跡象。這一切錯的都是我,你本不該從一個人人敬仰的宗師變成一個無法見人的軍師,我過來,是想幫你。”
虛生聽著發笑:“你能幫我什麼呢?你既然說你知道我為何會變成這樣,你就該知道我走的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章嬙說:“萬事都講究因果,你做這一切的因是我,自然也該由我來承擔果。”
虛生皺了眉,“你想做什麼?”
章嬙說:“你還年輕,而且你有這樣的謀算,日後你還有大把的時間。不像我,活在這個世間每一日都在煎熬,與其這樣,為何不讓我替你了結這一身因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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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虛生惱怒大喊:“難道我和他如此費心將你救活,就是為了讓你再去死嗎?”
章嬙反問他:“那天尊教養了你幾萬年,就是為了讓你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
虛生被問的啞口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嘆著氣說:“我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當時一念之差,並非是為了任何人。你可能無法想象,我的心中住著一個惡魔,他時時刻刻都在讓我去做惡事,我忍了萬年,終於有一天沒有忍住,讓這個惡魔跑了出來。
我做下第一件惡事時,我心中是難掩的興奮和激動,自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天君與你說的那些不過是我做下的冰山一角罷了,我的所作所為,若是有朝一日你全部知曉後,只怕你會第一個提劍殺我。”
“那你倒是不妨告訴我你做過些什麼,看我會不會殺你!”章嬙說道。
虛生卻並沒有因此而說出些什麼,只是跟她說:“你快些回去吧,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註定會發生的,日後的一切也都是早已註定的。你關心的那些人不會有任何危險,你只需在紫薇宮中安心等著大戰結束就好。”
章嬙苦笑:“你覺得我可以安然的坐在紫薇宮中等訊息嗎?”
虛生半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後,突然說:“我帶你去一趟魔界吧!”
章嬙頓住。
她本意就是要去魔界的,但被天君說了一頓和青千有關的話,便來了這裡。沒想到來了這裡後,青千竟然說要帶她去魔界,這可真是峰迴路轉。
虛生說:“此時姜炁就在魔界,之前幾個月一直被關在刑獄之中,最近剛剛被放出來。還有青一,他們兩個人此時正在一起,不如我帶著你過去找他們吧!”
章嬙意味難明的看著他,實在不知道他這種時候要帶著自己去魔界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她本身就是想去的,便沒有拒絕。
而當天君得知青千竟然帶著章嬙去魔界時,被氣的眼前一黑,又往前線增派了三萬天兵天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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