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回回到王都,還沒來得及去找青千,人已經被桑詔截住,追問他:“此時城中傳的那些謠言,說我家師尊兩千歲還咳咳之事,是你傳出的?”
趙回:“……”
桑詔又說:“你彆著急否認,那小童身上有你下的隱匿術法,不是你還能有誰?”
趙回:“……我可以解釋!”
“那你去解釋吧,師尊此時正等著你,看在你之前孝敬我不少美酒的份上跟你說一聲,師尊他老人家此時很不高興!”說完,捏著他的肩膀,幸災樂禍的把人帶到青千屋外。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趙回很是悲壯的進了門。
他前腳進門,桑詔後腳開了賭局,正是賭他能被自家師尊收拾幾個來回!
“師叔!”趙回進屋後,規規矩矩行禮。
青千嗯了聲,直接問:“城中有關於我的傳聞,是你傳出的?”
趙回支吾起來,瞧著情況師叔似乎挺介意這事,那他該不該把青一交代出來呢?正疑惑著呢,青千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並沒有追究你的意思。”
見他還是不吭聲,青千便也作罷,又問他:“你這般快便回來,可是東都出了事?”
見他不追究那事,趙回鬆了口氣,將東都之事告訴了他。
“竟然是鬼族嗎?”青千琢磨了一陣後笑道:“這事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鬼族沉寂了千年,莫不是趕著這時候要出來蹦躂?”
這位師叔做事一向沒譜,趙回倒是也不覺得他這幅模樣有何不對,只是道:“我與青一不是那鬼族的對手,還請師叔搭救我父皇母后。”
青千卻是擺手,“此事不急,你先告訴我,那事是我師兄告訴你的,還是青一告訴你的?”
他問的並非是誰傳出,而是誰告訴趙回,這似乎不像是要追究的意思,趙回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是青一說的。”
聽他這麼說,青千似乎有片刻失神,也僅僅只是片刻而已,便道:“我此時便去,此地的情況有玄月堂與佛子在已經足夠能料理。我將桑詔他們也留下,一是助你,二是護你。”
趙回徹底放下了心。
若是真要追究傳他糗事之責,哪裡還會派人保護!他這個主要責任人都沒事,青一更是不會有事,他很是誠心向著青千道謝。
而此時,青一已經大搖大擺去了皇帝寢宮。
皇帝原本已經睡下了,因為她過來,又換上了衣服坐著,因此瞧著十分的萎靡。趙念在一旁慢慢喝著一杯茶,倒是並沒有因為青一的到來有什麼不滿。
“夜間閒來無事,不如咱們手談一局,如何?”青一提議。
皇帝立刻吩咐人拿棋盤過來,又讓趙念與她一同下棋,他則是趁機去睡覺。
青一也沒管他的去留,只是與趙念說:“前幾日我十分有幸,觀看了一個人千年前的記憶,有關神魔之戰的,不知道友可有心思聽我說一說啊?”
趙念漫不經心:“道友請便就是。”
青一說:“當時魔族與神族之間局勢很緊張,神族想要拉攏妖族與鬼族對抗魔族。而魔族則是暗中控制了二族之中一些人,留待關鍵時刻讓他們反水神族,好給神族致命一擊。”
她說這些話時,趙念神色沒有一丁點變化,但屋中氣氛都緊張了起來。
青一眉毛不由得挑了挑,只當沒察覺到不對之處,繼續說:“後來,魔族的詭計也的確是得逞了,但姜炁,哦,也就是我師父,卻對此十分憤怒。他孤身一人進入魔族,將魔族闔族封印,而後又將妖族與鬼族有異之人屠殺的一乾二淨。”
咔嚓一聲,青一手邊的茶杯突然碎裂。
趙念這才皺了眉,質問道:“不知道友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青一很是隨意的拂了拂杯子,那已經碎裂的杯子變回了原本的模樣,“我沒什麼意思啊,不過是告訴道友一些事情而已,倒是道友的反應令我很是奇怪,你為何生氣,難道說,你與那妖魔二族,或是鬼族有勾結嗎?”
趙念此時才算是知道,自己的底牌早已經被人知道。
不過他並沒有驚慌,只是問:“他呢?回去搬救兵了嗎?”
青一十分誠實的說:“是啊,剛才我師父來了一趟,說明了你們身份,他知道不是你們對手便回了王都,讓我師叔過來收拾你們。”
“師叔?不知是哪位真人?”
“這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