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刨土挖坑,章嬙自是知曉的,只是沒出去詢問他在做什麼而已。
倒是疏言第二日過來找他們時,見空地上被結界包裹了一片,好奇的問了句:“這是什麼?”
姜炁說:“我來時,從長生帝君府中拿了些花籽,昨夜閒著無事,種在了這裡。她之前那套劍法有了雛形時我曾見過,是一套可以借飛花落葉之勢的劍法,我不知她的劍法已經有所成,想著種些話,或許可以幫到她。”
屋內的章嬙梳頭髮的手頓了一下。
疏言聽著他這話,眼睛不著痕跡瞥了一眼另外起來的竹屋,又看了一眼章嬙所在的屋子,決定幫他二人一個忙。
“我聽說你這次去妖族,是去處理文言公主的被殺之事?”疏言提高了聲音說道,屋內的章嬙則是豎起了耳朵。
姜炁雖沒有傳人閒話的愛好,但事關自己的幸福,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
“是啊,那個叫燕林的騙了文姬殺了文言,然後自殺,又讓文姬來嫁禍給我。”他一句話把這件事說完,後來想到章嬙並不知曉這其中的一些關鍵事,便詳細講了下。
聽完後章嬙還沒什麼發言,疏言倒是被嚇的不輕,“所以啊,不論欠什麼債,都不要欠下情債,這可真是太可怕了。”
姜炁:“是啊,燕林自殺時,選取了最痛苦的一種方式,他或許想透過這種方式贖罪。可惜不管是他還是文言,都是沒有來世的人,死了,便是死了,即便此時葬在了一處,也不過是兩捧土聚在一起而已。”
疏言嘆道:“其實,我倒是有些羨慕凡人,短短的活上一世,不論有什麼愛恨都可以隨著生命的逝去煙消雲散,而後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不像咱們,若是愛了一個人或是恨了一個人,那便是長長久久的記憶,而死了後,便會徹徹底底的消散,即便是有什麼遺憾,也無法重來一次。”
屋內的章嬙聽的心尖一顫。
神魔二族之間的戰事眼看著就在眼前,真的要為了這些事情與姜炁鬧彆扭嗎?日後大戰發生,他們二人肯定會參與進去,若是有個萬一,那便是一場無法彌補的遺憾。
章嬙沉默著開啟了門,然後便愣住了。
她昨夜只是知道姜炁在外面挖土,適才又知曉了他是在種花,可她以為只不過是一小片而已。此時推開門,便見屋子正前面滿滿當當一大片,全部都是被翻過的土地,若是花長出來後,可以預見,這裡會變成一個碩大的花園。
章嬙那顆原本只是出於不想有遺憾所以才不計較這件事的心,突然有些酸。
而姜炁便是此時到了她面前,鄭重地說:“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錯,輕信了文言從而給你造成傷害也是我的錯,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日後我肯定不會再讓你傷心,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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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鑄擇靈時,裡面摻雜了我的血肉,也是世上為數不多可以傷到我的兵器,日後我若是再惹了你傷心,你便拿著擇靈來斬我,我絕對不會還手。”
章嬙嗔了他一眼:“你慣會說好話,你若是再惹我傷心,我便挖了你的心出來熬湯喝。”
姜炁誇張的捂住自己胸口:“這麼殘忍嗎?那我日後可一定不能讓你傷心。”
章嬙看著他的臉,伏在了他胸口。
院中疏遠還站著,看著這對兒夫妻旁若無人的親近起來,幽幽嘆了口氣,心道:“早知他們竟然會當著我一個獨身幾十萬年的老人家這麼親熱,就不該幫他們這一把,讓他們繼續彆扭著才是。”
姜炁與章嬙二人雖說和好了,但對於昨晚他說的那些話,章嬙還是有些介意。因此她把自己常用的東西搬了兩樣過去,還對姜炁說:“如今我也有自己的屋子了,你日後若是再惹了我生氣,我就去那邊住,總好過沒地方住。”
姜炁自然又是新一輪道歉。
章嬙身上的禁制有些怪異,是個強力破不開的禁制,只有她自己慢慢修煉,才可以逐漸衝破所有禁制。這麼一來,她想要恢復到以往的實力便會耗費很長時間,如此情況下,簡直可以說讓她失去了自保能力。
姜炁無不悲哀的想:“難道這就是天命不可違嗎?我想盡了一切辦法,甚至將她一人扔在了魔族角鬥場那種地方讓她變的強大,而如今卻因為我的疏忽又失去了那些強大的力量。”
好在他並不是一個認命的人,既然當時可以透過一些手段讓章嬙變的厲害起來,現在自然也是可以的。不過修為這種東西,很顯然,不如臨場反應這種東西好修煉。好在他是一個修為很高的人,而章嬙是他的妻子,他們可以透過一些不尋常的方法來進行修煉。
於是接下來的時日,這二人幾乎日夜閉門不出,差點沒讓獨身幾十萬年的老男人把他們兩個人一腳踢下雲海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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