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還是那副樣子,說:“我在受苦的時候,你說的這些人一個都沒有出現救我,救我的是你口中的魔鬼。對我來說,你說的那些人才是魔鬼,而你口中的魔鬼,是我的恩人。”
章嬙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種歪理,當下怒吼:“你簡直不可理喻。”
對於她的怒吼,蕭然並沒有多大反應,“我今日過來是看你住的習慣不習慣,既然你還有這麼大的精力罵人,看來你對這裡的環境還算滿意,這樣我就放心了!”
章嬙摔了一個茶杯到地上。
可惜發脾氣這種事,往往只有對著在乎自己的人才有用。章嬙一個杯子摔出去,見蕭然並沒有打算理自己,又壓著脾氣問:“那我可以去練劍嗎?一天到晚待在屋子裡,我快要憋死了。”
想來吩咐他的人並沒有說不許章嬙練劍,所以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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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育國應當是個氣候溫暖的地方,這裡的花草長的十分茂盛,章嬙喜歡那一片紅豔豔的花叢,便日日在哪裡練劍。她往常總是習慣將靈力與劍術結合,並沒有專門精修過劍術,此時靈力被封,倒是有了機會專修劍術。
這麼練了幾日後,她竟覺得一直處於瓶頸中的劍法有了些鬆動。
餘後幾日,更是日夜不輟修習劍法。
在她修習劍法之時,九重天已經因為她的失蹤鬧翻了天。
姜炁甚至去了一趟天外天,藉著天外天漫天星勢卜了一掛,可惜章嬙命機被遮掩,無法卜出結果。天君更是下了鈞旨,勒令十億小世界所有仙山尋找章嬙。可即便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找,耗時一旬,依舊沒有找到人。
而這一旬中,章嬙已經將她自創的一套劍法使的爐火純青。
別院的傭人們每每看見她在花中練劍,都要感慨上一句:“大皇子的眼光真好,夫人真的太迷人了。”然後再說上一句:“夫人日夜不停一直練劍,怪不得她的功夫會這麼漂亮,若是我能有如此毅力,恐怕也會成為絕世高手。”
對此,章嬙表示:“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
她如此艱苦的練劍,並非是因為自身性子刻苦,只是因為她以往練劍時總是催動了靈力。此時靈力被封,透過練劍,可以使得身體與被封的靈力取的些微聯絡,這些微聯絡,就是她從這裡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她不知曉的是,她靈力鬆動的那一刻,已經被散了神識尋找她的姜炁捕捉到。
姜炁已經準備前來找人,只是不曾想人都已經出了門,又被天君一道鈞旨叫了回去。原來就在這幾日中,妖族的那位文言公主竟然死了,並且死在了一柄利劍之下,而傷口與姜炁的穹海劍一模一樣。
神族如今與妖族交好,這事自然得給妖族一個交代。
姜炁被叫過去時,文姬直接朝著他撲了過來,叫嚷著讓他償命。
姜炁皺著眉把她推開,去看妖王,“怎麼回事?”
妖王面色很不好看,女兒慘死已經足夠讓他傷心,而女兒死後帶來的一系列反應更是讓他應接不暇。文言死後,燕林不知從哪裡收到了訊息,竟然也跟著自盡,婚禮變成了喪禮,極有可能日後還得應付雙頭燕一族的報復,他實在有些精疲力盡。
因此面對姜炁的詢問,並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文姬。
文姬被姜炁推開後,又趴到了妖王懷裡哭,此時見他的動作,立刻開始控訴姜炁是如何殺她女兒的。
姜炁冷靜的聽著,等她哭哭啼啼說完後,問了句:“你如何能確定殺人的是本尊?”
文姬紅著臉:“我親眼看到,難道還會有假?”
這話說出來,天君舒展了眉峰,妖王則是皺了眉。
文姬是個凡人,如果兇手在她面前使個障眼法,她是完全分辨不出的。而至於文言的傷,穹海是一把十分出名的武器,作為姜止青的佩劍,它的尺寸早已經被打探的清清楚楚,製造出一把與它尺寸一般無二的劍,並非難事。
姜炁出於好心,提點了妖王一句:“文言出事,你應當是瞞著燕林的,他如何會知曉此事?”
妖王眯著眼睛打量姜炁。
他自然不覺得這事是姜炁做的,但若是能尋個法子把人弄到妖族去,總能震懾一下雙頭燕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