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嬙又吞了一口口水，想著自己剛才罵他的那些話，只覺得自己即將小命不保。
因此當第二日和君來喚章嬙去上課時，便見她穿了一生粗布衣服，臉上妝容化的烏漆墨黑，只將一個花容月貌的美人化成了醜陋婦人。
“你這是做什麼？”和君很是不解問道。
章嬙說：“我昨日得罪了那姜炁，為了防止他將我認出來，還是如此好些。”
她說話的聲音也不負以往清脆，而是變的粗啞不堪。
和君無語地望著她，覺得自己好友腦子似乎有些問題，只是此時再換個妝容也來不及，只能如此去了學堂。
他們這個學堂在日後有個極威風的名字叫萬神學堂，但此時，這裡只是叫做春暉堂。
根據姜炁的說法，是因為這個學堂是在春日餘暉落下之時建造而起的，因此叫做春暉堂。
但這裡的每個學生都覺得這個學堂應當有個威風凜凜的來歷，因此這處看著實在不俗的緊。他們身處其中，從窗戶看出去，往高處看，能看到高聳入雲的山峰，以及伸手便可攬入懷的九天星辰。若是往低處看，便能見到數十億小世界各種民生之苦。
姜炁第一堂課講的是眾神起源，以及神魔大劫。
學生們聽的都不是很上心，第一是因為這些事情他們早已知曉，二便是因為這處地方過於神奇，吸引了他們全部心神。
唯有章嬙一人除外。
她自然也對窗外風景很感興趣，可此時她一心害怕姜炁尋自己算賬，哪裡生的出其他閒情逸致。
結果她反倒是落入了姜炁眼中。
他心中暗道：“這女子雖說修為低了些，但學習態度是好的，若是日後好好調教，只怕也能得一身好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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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講了半堂課後，特意走到她面前問了句：“你可有何不懂之處嗎？”
他已經將她當成了資質愚鈍之人。
章嬙只以為他是認出自己要尋自己報仇，被嚇的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姜炁見她如此，只以為是自己過於嚴肅嚇著了她，安撫道：“你莫要害怕，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便要問出來。若是一味不開口，即便是再修煉上數萬年，恐怕修為也難得寸進。”
聽他這口吻似乎不像是要找自己算賬，章嬙膽子略微大了些。
只是剛才的那些她只顧著害怕並沒有聽進去，此時想要尋個問題來問卻是艱難，她琢磨了一會兒，問了句：“我想問，外面這星辰與萬民，是真是假？”
姜炁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你為何會如此問？”
章嬙說：“此處有聖人在，能將九天星辰與萬世百姓都移來自己面前自然不是難事，可你應當知曉我父君是何身份，若是九天星辰真的叫挪來了此處，我父君豈有不知之理？”
姜炁頓了會兒，道：“不過是疊宙術罷了。”
“疊宙術？”章嬙又愣住。
這個術法她自然是知曉的，有靈力強橫者，可講萬里之外的空間拖拽到自己面前，這便是疊宙術。
她有幸曾經見她夫君使過，可這種將十億小世界以及九天星辰全數拖拽過來……
“聖人不愧是聖人啊！”章嬙感慨。
姜炁帶了些玩味的笑，說：“師尊固然有此能，但他老人家神識一轉已經跨越天地間一切，哪裡需要疊宙術。”
章嬙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那該不會是你……”
瞧著她如此模樣，姜炁心中卻有了個怪異的想法：“這女子容貌雖然並不出眾甚至有些醜陋，可這雙眸子倒是生的極好，甚至比她身旁那位和君仙子還要美上幾分。”
如此想法剛剛出來他便是一驚，立刻收攏了這個心思，道：“不過是我所修之道有所需罷了，倒是不值得說什麼。”
章嬙：“……”
聖人門下都如此任性嗎？這麼變態的術法施展出來，竟然不值得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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