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姜炁在旁邊問道。
樂梓在床上頓著一時沒有言語。
她此時感覺有些怪異,姜炁像是在自己面前,卻又彷彿是在天邊,他的聲音也是忽近忽遠。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病的快死了,此時是個迴光返照的狀況,仔細去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眼神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離的極遠的東西也能看到。
“我這是怎麼了?”樂梓揉了揉眼睛,問了句。
姜炁說:“助你踏入了修煉之道!”
“修煉之道?”樂梓有些困惑,“那是什麼啊?”
姜炁說:“便是可以飛昇成仙之道!”
樂梓:“……”
姜炁拍了拍她的身子:“起來自己試試如今的身體與之前有何不同之處!”
樂梓剛想說身上困的很起不來,但扭動身子時卻發現身上一絲一毫的疲憊之感都沒有。反倒是覺得身子十分輕盈,只要一跳就可以飛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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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子驚喜的看著姜炁,“我此時莫不是也可以像話本中寫的那樣,御空飛行?”
姜炁打擊道:“你想的有些多,你的身體雖然經過我半年調理已經好了不少,但到底資質太差,而且此間靈氣並無多少。你即便日後日夜不休的修煉,也不過是比尋常人更健朗一些罷了。”
樂梓:“……”行吧!
樂梓這幾日病的兇險,營中一直傳著她或許挺不過去的傳聞,沒料到她竟然好了,而且瞧著比之前還健朗幾分。
耶律宸的心思比尋常士兵多了些,見她如此便招了姜炁去問,“先生獻計送走秦姬,可否與樂梓病情有關?”
他也不是傻子,與秦姬和姜炁相處了三個多月,哪裡察覺不出這二人並非尋常凡人,因此才有了這麼一問。
姜炁也沒瞞著,說:“確然和她有關!”但到底有什麼關係卻是沒說。
他沒說,耶律宸便也沒問,只是說道:“先生切勿忘記當日答應本將軍之事,若非不然,即便先生有通天本事,本將軍拼著魚死網破,也要與先生分個高低。”
姜炁心中不屑,面上卻十分恭敬:“將軍多慮了。”
這個冬天耶律宸部因搶了吳克的糧草,過的倒是十分滋潤。而王臣剛那邊卻因為城池被奪,挨的十分艱辛。
待到來年天氣回暖之時,王臣剛帶著去年被偷襲的怒火,全面展開了與吳克部的戰爭。
他本是勢力最大的藩王,他這一動,帶動整個天下局勢都亂了起來。
王臣剛懷疑耶律宸與吳克暗中有勾結,大戰伊始之時,已經勒令他領軍東進,以抗朝廷兵馬。
耶律宸部下本就驍勇,外加姜炁這個軍師在,等著打到了京城時,部下人馬竟然有隱隱超過王臣剛之勢。
六月,皇帝病故,吳克與王臣剛分別稱帝,耶律宸依舊歸屬王臣剛。
耶律宸部大帳之中,身姿曼妙的美人兒替這些將軍們打著扇子,帳中一大塊冰山佇立著,依舊無法減輕一些暑氣。
耶律宸賬下左將軍已經將鎧甲除下,衣衫更是解開了大半赤裸著胸膛,即便如此依舊被熱的大喘氣,順便問坐在他上手,衣衫穩穩繫著不見絲毫熱意的姜炁:“姜先生衣衫穿的這樣緊,難道不熱嗎?”
姜炁聞言笑了笑,說:“心靜自然涼。”
左將軍被氣的將衣衫解的更大了些,說:“如今這情況倒是能靜的下來,吳克與王臣剛相連稱帝,那老皇帝死了後也選了他的侄子做皇帝。如今就咱們大將軍還是個將軍,這即便咱們打下了江山,又有個什麼意思?”
耶律宸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一路而來,姜炁絕對當得起一個算無遺策,他如今已經到了就差將姜炁的模樣雕個像放起來,日夜拜上幾拜的程度。
姜炁說:“皇帝如今已經被將軍逼到了溧陽一帶,六七月乃是溧陽河汛期,咱們只要將趕工幾日,將河道豁個口子疏到皇帝所在的城池,屆時河對岸的江山便是將軍的。而將軍此時在王臣剛部下為臣,這弒君的罪名便是他替將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