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妻女之事,樂梓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指著姜炁問:“你之前說你有妻女可是真的?你既然有妻女為何還要對我做這種事?我們家雖說算不得大富大貴,也是小富之家,斷斷不會將我許給你做小妾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姜炁:“???”
雖然這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可姜炁卻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聽他竟然在笑,樂梓大怒:“你為何要笑?你竟然還在笑?”
姜炁捂嘴咳嗽了一聲,壓著笑意說:“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是好?昨夜明明是你飲多了酒,要往我身上靠,我同樣飲多了酒,將你誤當成了我妻子。此事說來,不對之人在你,不在我!”
樂梓被他這詭辯弄暈,良久不知該如何反應。
姜炁瞧她真的被嚇到,心中略略一軟,正準備寬慰她兩句,就見她忽然大聲喊叫了起來。
姜炁身子一頓,想要再去施加隔絕聲音的陣法已經來不及,學堂那位龐夫子已經跑了過來。
龐夫子見著他們這般模樣時,著實愣了好久。
“這,這,這……”龐夫子看看衣衫不整且一直在哭的樂梓,又看看面有窘迫的姜炁,當下怒指著姜炁問:“姜夫子,樂梓乃是你的學生,你為何要對她行如此禽獸之事?”
姜炁:“……”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把你留在山裡喂蚊子。
此時,樂莆與王氏也去了朱家準備幫著操持一下婚事。他們到了之後自然是要找自家閨女的,當得知昨夜女兒已經離開時,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這下子婚事也不幫忙了,兩個人急忙出去找人,路上碰到趙回問他們做什麼,當得知是在找女兒時,便也幫忙一起找。
這一路找過來,便找到了學堂之中,他們到時,龐夫子正唾沫橫飛的罵姜炁罔顧人倫。而被他罵的人,正坐在床上替樂梓扣衣服上的紐扣。
樂莆見著這情況,第一反應便是關門,之後便操起門口一張小杌子朝著姜炁扔了過去,口中大喝:“豎子,而敢!”
姜炁察覺到身後有東西擲過來,張開臂膀護住了樂梓,由著東西砸在背上。
樂梓被這情況嚇的一個哆嗦,顫顫巍巍喊了聲:“爹!”
他是第一個進來的,後面跟著的便是王氏,之後才是趙回。
他進來後將門一關,便將王氏與趙回都關在了外面。不過剛才那一幕,卻是讓後面兩個人也看在了眼中的。王氏此時連面對趙回的臉都沒有,只是羞愧難當道:“這事是我們樂家對不住你,之後退婚之事我會與你父母說明的,絕不叫你們家丟了面子。”
趙回只是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一時無法言語。
王氏繼續說:“但此時,我們要處理家事,煩請趙公子且先回去吧!”
趙回茫然的看著她,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是出於本心說了句:“此事,或許另有蹊蹺,嬸子無需責怪樂梓。就算沒有這事,她也是不願嫁我的!”
王氏愈發羞愧,只不去看他。
趙回見她如此模樣,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失魂落魄般回了家。
他離開後,王氏便去敲門。
樂莆此時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聽見妻子敲門,便將人放了進來。
王氏進來後,先是看了一眼尷尬的龐夫子,之後又去看床榻之上的兩個人。她的女兒此時瑟瑟發抖躲在姜炁身後,而姜炁則是將她護的嚴絲合縫,只漏出一張慘白的小臉。
王氏看著愈發生氣,女兒家遇到這種事,不狠狠甩給佔了自己便宜的男子一個耳光,竟然還縮在他的背後與他同坐一個榻上,簡直傷風敗俗。
“龐夫子,我們要處理些自家家事,煩請夫子先行離開。”
龐夫子此時心中已經樂開了花,這姜炁自從來了之後,便搶佔了他的一般酬勞。若是能借此一舉將他扳倒,那日後這些學生的束脩還不全都是自己的!
當下心情不錯的朝著王氏說:“那在下便先行退下了,樂夫人若是有吩咐,可隨時去隔壁傳喚在下。”
說著,小人得志的瞧了姜炁一眼,才慢悠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