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還是不表明態度,南王又說:“本王手中有大軍六十萬,長沙王乃是本王親叔叔,也是當年從皇帝手中死裡逃生之人,他手中有兵馬三十萬。還有……”
他絮絮叨叨唸出來幾個人名,都是宗室王爺,也都是當年皇帝登基反對之人。後來皇帝四處尋他們的麻煩,他們正是靠著手中的軍政大權保了一命,現在,他們要靠著這些來推翻皇帝。
於是,這些人又開始深思。
適才間聽到的那人說話究竟是不是太上皇,亦或者說南王本人想要造反,所以打了一個太上皇的幌子。
他們行事高調,光明正大在驛館裡密謀造反之事。
雖然囑咐了侍衛一定要守好,切勿叫人聽了他們的談話內容去,但皇帝既然能做皇帝,定然有些旁人不知曉的本事,因此上這些話還是到了皇帝耳中。
最初聽到太上皇之名時,他的確是震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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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到了後面,已經冷靜下來,且心中十分不屑,“這個徐廣可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怪不得這麼些年,他一直都派人在海上尋人。原本當他是為了當年差點造反尋個合適的理由,卻不料竟然是為了日後繼續作亂尋理由。”
暗衛只是供著手,不說話。
徐褆冷嘲熱諷了一番南王,又問暗衛:“今日你在驛館之中,可曾有察覺不對之處?”
他這個不對之處問的隱晦,但結合剛才的事,很明顯在問,是否真的有老皇帝的聲音。
暗衛道:“屬下不曾聽到任何聲音。”
徐褆便又是一笑:“所以,只有明面上之人聽到了父皇的聲音,藏在暗處的便聽不到?若父皇真的登上仙位,又如何會察覺不到暗處之人呢?”
他自己把這事過了幾遍,斷定是南王裝神弄鬼,但也不排除父皇真的回來的可能。因此上特意加派了人手盯著南王,他猜測若是父皇真的回來,定然也是和南王在一起,才會叫他如此放肆大膽。
暗衛領了加派人手看管南王的令,便退出了寢宮大門。
剛剛走了沒一段路,他的身子忽的一轉,躍了三兩下已經沒了蹤影。
暗衛乃是一種不應該見人的勾當,因此宮中供暗衛休息的房間也灰暗暗的房間。
剛才消失的暗衛此時出現在這裡,一挺身躺到了第一個床鋪之上去。
他剛剛躺下,便有利劍朝著他刺過來,剛躺下的人提劍去擋,而後笑吟吟問:“阿二,你是不認得我了?”
原本正在提劍攻他的人瞬間愣住,不可置信問:“首領?”
躺下的人摘了自己的面罩下來,竟然是韋羸。
“誒,是我呀,還是說你如今也和皇帝一條心了,勢必要殺了我?”韋羸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二聽了他這話,當即收起劍跪了下去,“阿二的命是首領救的,阿二一輩子都只聽首領的話。”
韋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那好,皇帝讓加派人手去看守南王,他猜測太上皇也在南王那邊。應該說些什麼不應該說些什麼,你自己知道,無需我告訴你吧?”
“阿二知道!”
應下之後,阿二小心翼翼抬頭看著韋羸。
“你看我做什麼?莫非幾年不見,我好看了不少?”韋羸自戀的摸一摸自己臉頰,十分盪漾。
阿二眸中有赤紅之色,說:“屬下,前些時日聽聞首領行刺失敗,被皇帝殺了,當日若是屬下在場,定然不會……”
“好了!”韋羸抬手阻攔了他的話。
如今皇帝身邊的暗衛是他當年親自調教出來的,但養出來的親兒子尚且會要老父親的性命,更何況只是他從小教出來的一些人。之前在庚子縣,他在那裡被抽打的體無完膚,最後更是直接殞命。
而他當時教出來的那些人,莫說是救他,甚至連皇帝捅在他心口的刀子都是他們遞過去的。
回想著之前的事,他嘆了口氣,拍著阿二的肩膀說:“我知曉,當日你們誰在誰不在,我都知曉!”
阿二支吾了一陣,猶豫著問:“可當初,不是已經……怎麼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