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話說完,便叫他狠狠一巴掌摑到了臉上:“你是傻的不是,今日有海風,你們不去護著他,他必死無疑。”
侍衛笑了一聲,問他:“原來,您也知曉今日有海風啊!”
韋羸終於明白,原來那人早就知道他要殺他,而他知道後,卻放任這一切就這麼發生。
那日韋羸與侍衛收拾了刺客後,尋了一輛吃水深的船,也出了海。
他們追上皇帝時,他的那一艘小船已經被海風打了個稀巴爛,他正躺在一塊木板上,眼瞅著就要被海中的大魚吞掉。韋羸把人救回來後,看著他一身布料極好的衣服爛成了碎布條,將人抱在懷中,狠狠哭了一通。
而皇帝只是輕輕的抱著他,嘆著氣問:“怎麼也跟著出來了呢?莫不是要來與朕殉葬的?”
韋羸斥他:“莫要說這些喪氣話。”
皇帝笑笑,由著他去。
但他們誰都知曉,這話並非是什麼喪氣話,而是他們即將要迎來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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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的風浪一波強過一波,他們的船已經極重,卻依舊叫滔天海浪打了個稀巴爛。皇帝再一次落入了水中,這次卻不如之前安然的等死,而是護著韋羸一路划水,硬生生被他找到了一塊小島。
當他們到了島上時,皇帝已經奄奄一息。
在那樣的惡劣天氣下,護著一個人划行不知多少裡,他的內功已經消耗一空,但他那會兒卻笑的很開心,“你說,若是梧桐兒尋不到咱們兩個人,會不會以為你與朕雙宿雙飛了去?”
韋羸沒好氣在他胸口拍了一下,這一下便將人拍的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而這一暈,便到了如今。
韋羸和青一他二人說:“我之前在山上時,成日裡招貓逗狗也不曉得學個正經本事。以至於那時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將他救回來,只能靠著他自身的氣運拖著他的性命,好在那徐褆還有幾分人性,將他奉了太上皇,讓他還能再受兩年帝王紫薇之氣的庇護,才能苟延殘喘至今。”
青一聽著嘆氣,她不曾想,完整的故事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韋羸又說:“我此番特意回來,便是因為皇帝的事。他的身子已經堅持不了幾年了,若是此時他能重新做回皇帝,再尋個道法高深的人想救,才能將他的性命救回來。”
“如此說來,你這番回來,是真的要殺徐褆嗎?”青一問道,她不是很明白,當時他為了徐褆要殺老皇帝,而現在又因為老皇帝要殺徐褆,這到底是圖個什麼勁兒。
韋羸說:“我的確要殺他,卻不是因為皇帝的緣故,而是他要殺我。”
是了,當時老皇帝上了船,還有一批殺手要殺韋羸呢。如果不是老皇帝留下的人手,他現在只怕已經死了。而知道他們當時位置以及正在做什麼的,只有徐褆一人,那些殺手自然也是他派去的。
只是,青一有些唏噓,“你真的忍心殺他嗎?”
韋羸朝著她示意一下自己手上拷著的縛靈鏈,說:“是我殺他還是他殺我,現下還沒個定論呢。”
青一上手探了探那縛靈鏈上的陣法,深以為然的點頭:“你說的有理。”
韋羸很是不以為然的抖了抖鏈子,說:“其實,我這樣的人,早些死了倒是也好,不過皇帝卻是個好人,我不想讓他死。”
青一摩挲著下巴,說:“讓我來猜一猜,老皇帝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韋羸挑眉看著她。
青一說:“應當是被我師父送到歸雲門去了吧!”
韋羸頓了頓,隨後笑著搖頭:“不愧是青元真人高足,在下佩服。”
沁海還在奇怪,她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青一說:“我師父既然之前給我講了你和老皇帝與徐褆的故事,他自然也知道之後的事情。他那個人雖然瞧著是個冷性情的人,但偏偏十分熱衷於幫助人這件事,他若是知曉了你這事情而不幫你就老皇帝,反倒是個怪事。”
韋羸點頭,“青元真人,的確是位德能配位的尊神。”
聽見有人誇自己師父,青一還是挺開心的,而且這件事聽到這裡她也沒了什麼繼續參與下去的慾望。
她雖然平日裡比較喜歡管閒事,但也知曉,凡人的事還是讓凡人自己去解決比較好,免得因為自己出手壞了他們原本的命數,到時天道又有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