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驀地一僵,想要避開他的手指時,粗糲的拇指輕輕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液體。
“沾血了。”他低沉道。
阿九看著他指尖的血液,低低的嗯了下,站直了身子,“我一會去洗把臉。”頓了下,轉移話題道:“我扶你回房間休息。”
“不用,你給我拿條毯子。”現在傷口痛的厲害,他實在是用不上力氣,而他的體重太重,她懷著孕,避免傷到她,睡沙發將就一下沒問題。
阿九見他神色篤定,沒有和他爭執,轉身去他房間在衣櫃裡找到摺疊整齊的毛毯拿過來給他蓋上,扶著他慢慢躺下,又給他拿了枕頭,好睡的舒服點。
“不早了,你睡吧。”他眯著眼睛說,聲音越發的無力。
阿九掃了一眼掛在牆壁上黑色時鐘,凌晨一點多,孕婦的確該休息了。
“有什麼事你叫我。”
厲寒渚嗯了一聲,率先閉上了眼睛。
阿九回到房間洗了把臉,重新躺下,大概是冷水洗清醒了,沒什麼睏意。
後半夜時不時就屏住聽外面的動靜,大概是厲寒渚睡的沉,所以聽不到什麼。
不知不覺的,她也沉進夢鄉。
翌日,厲寒渚是被一陣香氣勾醒了。
手指捂住傷口的地方,咬牙緩慢的坐起來,側頭看到廚房有人影在移動,眉心瞬間擰緊,寒意沁出。
待看到廚房裡的人臉,緊皺的眉頭鬆開了。
他倒是忘記了,阿九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阿九端著餐盤走出來,看到他已經醒了,開口問:“在哪裡吃?”
厲寒渚沒說話,眸光看向了餐桌。
阿九明白他的意思,將托盤放在了餐桌上,走過來扶他。
經過一夜的休息,厲寒渚感覺已經好多了,至少走路的力氣有了。
阿九扶著他坐在餐桌前,將粥放到他面前,清淺的聲音道:“我不知道鐘點工信不信過,沒讓她進來。早餐是用冰箱裡剩下的雞肉做的粥,吃清淡的對你傷口好。”
厲寒渚沒說話,只是嚐了一口,忍不住看她,“沒想到你會做飯。”味道竟然還非常合他的胃口。
“我是孤兒,很早就學會做這些事了。”她說完,自顧的吃早餐了。
厲寒渚沒有眼底迅速劃過什麼,沒再說什麼。
用過早餐,阿九要去洗碗被厲寒渚攔住了,一通電話撥出去,不到兩分鐘就有兩個男人走進來。
厲寒渚下達命令的語氣:“洗碗。”
兩個男人:“……”
厲寒渚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傷口深,需要時間休養才能痊癒。
阿九負責一天三頓和給他的傷口上藥,洗碗打掃衛生這些有他的手下。
厲寒渚原本還想讓他們洗衣服的,被阿九攔住了。
讓兩個軍人洗碗做衛生已經大材小用了,再讓他們幫自己洗衣服,她怕遭雷劈,便要自己洗。
厲寒渚不同意,阿九說用洗衣機丟進去,按幾個按鍵累不著自己,他這才作罷。
兩個年輕計程車兵感動的快哭了,激動的說:“都說長嫂如母,一點都沒錯,還是嫂子好,知道心疼我們。”
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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