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劇烈的顫抖,說不清楚是麻,還是疼,大片大片的暈開,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聲音一出便已哽咽住,她怎麼可能奢望過自己成為南園的女主人?
她不過是一個過客,南園的過客,他生命裡的過客,這個世界上的,匆匆過客。
“鬱太子,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好半會,她定了定心神,喃喃開口,眼神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鬱靳久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強勢的逼迫她與自己對視,深沉如海的黑眸似是有一股魔力,要將她吸進去。
菲薄的唇瓣輕扯,聲音深沉,篤定:“如果不是開玩笑?難道你就沒這樣想過?”
捲翹而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青色,波光震驚一秒又瞬間黯淡下去……宛如被沉到最深的湖底。
緋唇輕輕揚起,從喉間艱難的逸出兩個字:“……沒有!”
黑眸不動聲色的沉了下,指尖的力量越發的收緊,“現在可以想了。”
寧輓歌下顎疼的皺眉,美眸揚起與他對視,“鬱太子,你聽說過飛鳥和海豚的故事嗎?”
飛鳥喜歡上了海豚,可是海豚的家在海底,離開了海洋,海豚會死,如果飛鳥想要親吻海豚就必須進入海底,那樣飛鳥會死。
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它們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鬱靳久眉心微動,餘光瞥到她下顎紅了的一塊,指尖的力量不自覺的就放鬆了,語氣淡淡,“沒聽說過,也不想聽!”
寧輓歌的話被他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鬱靳久鬆開她的下顎,長臂攬住她的腰肢,直接將她整個人提起來,自己坐在沙發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寧輓歌想要下來,可是他不讓。
溫熱乾燥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掐住了她後頸,固定住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不急不緩的開腔,“寧輓歌,那些廢話我不想聽,更不想說。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愛不愛我?”
寧輓歌後脊骨一僵,眼底有什麼稍瞬即逝,快到抓不住。
放在身側的手悄然無聲的收緊,死死的捏住衣服,緋唇翕合好幾下,艱難的出聲:“我不……”
話還沒說完,他猛然吻上她的唇,將剩下的話堵在唇齒間。
不是他想聽的答案,她是不會有機會說的!
寧輓歌被他熱烈的吻,吻的喘不過氣,氣息紊亂,胸腔跟著起伏。
鬱靳久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不想聽口是心非的話。”粗啞的嗓音裡有著警告。
寧輓歌睜開眼睛,眸底輕染嬌媚,綻放著流光溢彩,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你不愛我,為什麼要這麼聽我的話?你不愛我,為什麼在知道我受傷後,那麼擔心我?你不愛我,為什麼要給我做蛋糕?又在我母親來之後讓裴姨扔掉?”
所有的問題都只有一個相同的答案,那就是她愛他!
以前他或許不明白,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她的心裡是有他的,否則在看到老二揍了自己一拳後,她不會有那樣激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