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不得不說，遺落在外的小咒術師真的不少。
在將教眾規模發展到一萬人以後，夏油傑不意外的又收獲了四名擁有咒術師天賦的小咒術師。
“照這個進度，我們這裡的學生都快超過高專了。”不知第幾次無語“窗”的觀測效率，夏油傑道。
“畢竟是遵循傳統的社會組織，這也是沒辦法的吧。”菅田真奈美笑道。
作為一名圓滑的成年人，她將自己心裡的“古板落後老舊”評價包裹的十分委婉，甚至都有點慶幸自己沒能被高專發掘了。
這段時間，在夏油傑的教導下原本只會簡單的將式神放出來憑本能應敵，自己遠遠跑開的她已經能操縱式神做一些更精準的攻擊了。這勉強算是完成一階段的訓練，多少有了一些自保能力，所以夏油傑也帶她更深入的瞭解一些咒術師的世界。
比如總監會，比如高專，比如詛咒師。
不得不說，在東大畢業的高材生裡，咒術師的世界實在沒什麼意思。本來她還以為這是一個存在於現實中的奇幻魔法世界，深入瞭解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彌漫著淡淡死氣，人均朝不保夕的末日世界。
“都全民義務教育了，為什麼能與政府合作的總監會從來沒想過從學校篩選咒術師人才啊？”菅田真奈美對此表示不理解。“明明夏油大人都能設定帳檢測咒術師與非咒——猴子的吧？”
“不用勉強自己將非咒術師成為猴子。”夏油傑笑道。這是他自己的想法，他並不強求別人與他一樣，就像他招募菅田真奈美的時候也並不強求她理解他的大義。
“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害怕非世家出生的咒術師增加太多吧。”夏油傑聳肩。這也是他最近才想通的問題。
本來就出生普通人家庭，對現代社會有所瞭解，叛逃後為了更好擔當宗教領袖，這一年又看了很多社科類的書籍深入學習，夏油傑對咒術界其實有很多想法很多思考。
比如，以前他曾在五條悟和其他咒術師口中都聽說過“五條悟的出生讓咒靈隨之增強”的說法。悟成為最強後，總監部讓他們分開執行任務，悟不想與他分開這麼久，生氣的鬧過一場，當時總監部的人就是用“都是因為你現在咒靈才這麼多這麼強你要為此負起責任”這樣的理由反駁他的。悟當然對此嗤之以鼻，但夏油傑感覺他似乎確實也這樣認為。不只是他，不管是夜蛾還是其他人咒術師世家出生的人似乎都如此認為，這一度讓他十分迷茫。
就算悟是最強的，他永遠也趕不上，但以他的實力，按部就班的升級混個當世第二應該沒問題吧。但他可沒有聽說過他的存在對咒靈造成了什麼影響。另外，歷史上不是也有與“六眼”相對的“十種影法術”嗎？難道“十種影法術”的誕生也會影響咒靈平衡？.他查閱高專的各種文獻都沒有查到相關的說法。
只是他畢竟是悟的摯友，又出生非咒術師家庭，所以就算他安慰悟“這種事怎麼可能，別聽他們胡說”，包括悟在內的其他人也只認為這是他出於摯友之情的安慰。
“老子當然不會在意這群爛橘子的p話，不過傑這樣安慰老子老子超感動哦~”悟當時超感動的撲上來與他嬉鬧了一通，然後就為了不增加高專與總監會的矛盾，不讓夜蛾難做老老實實的去做任務了。
“等老子畢業就要跟那個特級咒術師那誰來著一樣，去環遊世界！到時候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當時，又出差了整整一週的悟鼓著臉氣呼呼的同他暢想。
“那是九十九前輩，日本唯一的特級咒術師。”尚未與九十九由基見面的夏油傑先是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之後，才順著他的話與他一同暢想：“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雖然我的志向是當高專的老師，不過畢業之後先出去遊歷一兩年似乎也不錯。”
這當然是同意的意思。
悟立刻抱著他歡呼。他們翻出世界地圖計劃和旅遊指南規劃行程，囫圇看了一圈也只確定了要去北極看極光，去草原看獅群，去熱帶雨林抓食人魚。
按悟的說法就是“都旅遊了才不想看咒靈的sb樣”。
夏油傑想想也是。如果是市區的知名景點的話悟的六眼會難受，他也確認很難忍住不去除靈。還是空曠的大自然比較好，空氣清爽，也沒什麼人打擾，最適合放鬆身心。
說起來，悟今年就畢業了吧。倒時候會去哪裡旅遊呢？他現在的任務這麼多，感覺都沒什麼時間休息的樣子。等畢業了……
夏油傑微微一頓，突然不是很想再想下去，於是他強拉自己回神，重新思考最開始的話題。
對了，是說“五條悟的出生讓咒靈隨之增強”的說法在咒術界十分盛行的事。雖然他最開始就不怎麼相信，不過真正確信還是叛逃後的事。悟出生後咒靈增加增強明明應該是泡沫經濟破裂，日本進入蕭條時代的原因，和他個人，和“六眼”可沒什麼關系。但總監會卻偏偏要將這個問題推到悟身上，這除了推鍋五條家，向悟施壓他實在想不出其他什麼理由。
最令人無奈的是除了他其他大部分人似乎都已經被這樣的說法洗腦，連悟自己都預設了這樣情況，實在叫人為咒術師們的文化水平汗顏。
或者這就是網路上所說的資訊繭房？因為養女菜菜子的術式是十分現代化的依靠手機發動的術式，所以曾專門去了解過相關方面資訊的夏油傑猜測。
真是令人困擾的落後與閉塞。夏油傑嘆氣，順便在心裡給雙胞胎增加了許多猴子們日常學習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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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因為小咒術師增加了，夏油傑一個人有點教不過來，所以他正與菅田真奈美商量要不要招募一些個人活動的咒術師幫忙。
“如果是以我的名義的話估計就沒有人來了，但是用真奈美的名義又肯定會被總監會找麻煩。”夏油傑十分煩惱。
“哎呀，難道用夏油大人的名義就不會被總監會找麻煩了嗎？”菅田真奈美好奇。
“暫時確實不會，畢竟，特級咒術師還有兩個，特級詛咒師可是有且僅有我這麼一個。”夏油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不做大做強的話，總監會還沒這個膽子來找他麻煩，大概只會不停的騷擾悟吧。
——這麼一想，他反倒是想給總監會找找麻煩了呢。夏油傑微微一笑，決定總監會但凡敢將悟叫去質問他就找個理由去做做客。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與菅田真奈美討論學校的事。
老實說他覺得同為普通家庭出生的七海學弟是最適合這個工作的，不過，他現在畢竟是詛咒師了，不好和過去多做聯系，所以只能遺憾的作罷。至於其他人……
“真奈美可以先看看有沒有教普通課程的適合人員，如果只教咒術師相關的話我暫時應該應付的過來。”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適合的人選，最後夏油傑只能遺憾退步。
“這樣不要緊嗎？”菅田真奈美一怔。
“沒關系，到時候我定時間單獨授課，盡量不與猴子碰面就好。”夏油傑對此十分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