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面誇著比讓尤翎去社交還要難受,他自暴自棄扯過被子蓋在頭上試圖遮住那些話。
蔣其煙越見他這般越覺得可愛,低低笑了聲,和陸女士說了聲再見。
他隔著被子他的屁股,“出來吧。”
結果半天沒反應。
蔣其煙掀起被子也窩進去,發現他正微愣著,蹙了眉:“他們不會阻止我們的,我媽只是打來瞭解一下情況。”
尤翎垂著眸,沒理人。
“咱倆昨晚深入交流過,不至於最後一炮吧?”
低著臉,蔣其煙沒見著他嘴角的笑容。
把人撈出被子,蔣其煙一臉嚴肅,認真教育:“尤翎我和你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咱倆是不可能分手的。昨日才和我求婚,這下輩子才過了一天,你想分開門兒都沒有。”
尤翎笑得肩抖起,不似平日裡淺淺微笑,“我何時向你求婚了?”
蔣其煙勾著他脖子,放鬆了身子,“什麼意思啊?我就當著是你小尤影帝向我求婚了。這戒指不管我去哪我都帶著,別人問起,我就直接說,是尤翎求婚送的。”
尤翎眼睛落在他食指上的戒指上,昨日這人戴著戒指遊走他身體每一處,想到這個他避開眼去,“這麼想佔有我啊?”
“你現在全身心都是我的,我只是說著事實。”蔣其煙挑眉。
尤翎重新抱住他,微微嘆氣,“你爸媽很愛你。”
還順著他背的蔣其煙手一頓,將人拉到跟前,突然心中就開始泛著酸楚,想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尤翎蹭著他唇峰,彎起眼睛親暱道:“我很開心又很惶恐,但我想,我也應該值得他們喜歡的。”
誰說神明入世不知世人,誰說冰川消融無處安生,那明明是玫瑰收斂刺投入天地。
“嗯。我的尤翎值得所有人喜歡。”
尤翎笑了。
兩人互相抱著享受暖陽。
……
在兩人我在這一方小天地,在迎來春天的時候迎來了兩位客人。
彼時蔣其煙正在廚房裡頭燒著菜,尤翎從後頭抱著他,頭靠在寬闊的悲傷感。
“這裡有油,去沙發上坐著去。”蔣其煙手上沒停,催促著人。
尤翎這幾日很是喜歡纏著他問家裡的事,“你家不是應該都有保姆麼?為什麼你這麼會做飯啊?”
蔣其煙將火關小了點,轉了個身抱著人離灶臺遠了點,“陸女士說,體驗人生百味的第一步就是要學會自己烹飪。當時家裡也沒人做飯,他倆不講究這些,哪怕我做的難吃了他們依舊吃得開心。”
“但我那時候哪好意思,久而久之廚藝也練出來了。”
尤翎抱著他腰仰著頭笑,“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陸女士呢。”
許是聽著蔣其煙叫的多了,尤翎也這麼稱呼著。
“那可不。你別看陸女士在大學當教授,家裡的鬼點子都是她出的。”
尤翎還想再說些什麼,那門鈴突然想了。
走過去一開,竟是翁叔和黎然。
“翁叔,黎叔。”尤翎吃驚他倆來,還是禮貌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