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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翎回了自己的住區,幾個月沒回,依舊和走時差不多。他低頭準備換鞋,發現不是原來的拖鞋。再往衣帽間走去,裡頭又多了很多衣裳。
他抿著唇笑,自己走的這些日子,蔣其煙一定經常來這裡。
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子放在桌子上,尤翎準備去洗個澡。
蔣其煙回來的時候屋子裡靜悄悄的,如若不是看到門口少了雙拖鞋,彷彿這裡不曾來過人,在演播廳看到的人是個幻影。
他摘了眼鏡放在手邊桌上,收回的時候碰到了什麼東西。轉眼去看,是一個絲絨小盒子。
沒開燈,紅色的絲絨在夜晚顯得禁忌。
伸手去觸,磨砂感刺著面板,微癢。
呼吸一滯,蔣其煙想伸手開啟。
“你回來啦。”尤翎走了過來。
即將要碰到的手又收了回來,蔣其煙朝他笑了下,“嗯,怕你一個人待著無聊。”
尤翎牽著他的手,終於碰上那個盒子,“不是想看嗎?就是給你的。”
本就喝了酒,此時蔣其煙的嗓子竟幹渴得很,“給我的嗎?”
“這東西我要是給了別人,其哥這醋不就吃太酸了?”
輕啄著尤翎嘴角,蔣其煙哄著人問:“是什麼?”
尤翎眸子突然躲閃,掙脫了人就往沙發那走去,“你自己看不就行了。”
手心的盒子散發著無名的溫度,逐漸把人逼到沙發角落,“不是你送的麼,送人禮物得有點誠心,得親自開啟的。”
“你煩不煩。”剛剛在浴室的水蒸氣沒能轟紅耳朵,偏偏這人的一句話就讓自己大廈傾塌。
洗完澡的尤翎身上軟乎乎的,蔣其煙不停蹭著、哄著、騙著。
“乖乖,拿給我看唄。”
“好不好?嗯?老婆?”
“……”
尤翎胳膊支起橫在兩人中間,一隻手先是捂著臉又慢慢接過他手裡的絲絨盒子。
月色籠罩大地,悄然而至的一點月光爬上窗紗。
“咔”,神秘盒子開啟。
淺淡的月光混著,竟閃著永恆的光芒。
彷彿很多回,蔣其煙心口竟陣陣發疼,脹得似剛在酒桌上喝的香檳,氣泡逐漸上升怎麼也溢不出去,這個場面他幻想過,無數遍在腦海中上演。
尤翎拿出那枚戒指,手抖了瞬,喉結無意識吞嚥著,“給你。”
他記得上次蔣其煙說的。
“不是喜歡嗎?”聲音很輕。
蔣其煙看著那枚戒指,純黑一片,閃爍的光卻異常奪目,就像尤翎這個人,“寶寶,知道戒指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