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那就明天吧。我過會兒去工作下,你要是困了先去睡。”
尤翎點頭。
等洗完澡躺在床上,尤翎才記起他家只有一張床,這就意味著他要同蔣其煙睡一張床,肌膚相貼。
轟,尤翎耳朵紅了,腦殼要炸了。
昨日是不知情倒也沒那麼多尷尬和害羞,可如今卻是清醒的,他慌忙裹起被子往一側騰了騰,心想著只要自己先睡了就行了,可越急卻是越清醒。
這邊的尤翎翻來覆去,另一頭的冰淇淋們普天同慶。
正主第一次發糖,這是什麼?這是牛郎織女來相會了。
超話裡頭熱鬧得很,“姐妹們,今天就是狂歡日!你剪一個,我剪一個,我們明天就出道。”
身為正主的另一人處理工作到近十點,洗了個澡輕輕推開房門。
屋內微弱暖光,增添了層朦朧。
蔣其煙視線轉了一圈,屋子內擺設很少,倒是沙發和毯子多的是,不知想到什麼,低低笑了聲。
床上的人把被子拉得很高,齊脖頸處。蔣其煙這角度就見得脆弱的後頸,白日裡掌心與那處貼合,完完全全掌控。
那裡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他只一手就可包裹。
蔣其煙眯了眯眼,深呼吸,往床走去。
他輕輕掀開一側被角,躺了上去,那一刻,他感覺到身側人緊繃的弧度,連同後頸處的骨頭都凸了出來。
“吵醒你了?”蔣其煙眼神暗了暗。
尤翎壓根沒睡著,在人推門進來時他覺得自己渾身都泡在海裡,四肢使不上力,只能隨著浪前行。
直到有另一個人的溫度傳來,床單與他的心一起凹陷進去。
盯著窗簾,尤翎開口:“沒,我沒睡著。”
蔣其煙翻身側對著他,“怎麼了?”
這一次連藏在睡一下的肩背都繃著了。
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年輕的身體,哪怕隔著一層衣服,目光由虛到實,烙印從面板又刻到五髒六腑之中。
“沒什麼,睡吧。”聲音響起,完全不同於緊繃的身體。
這話說完,尤翎沒再聽見後頭的聲音。只有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噴灑在他脖頸間,他沒忍住微微動了動。
這一動後頭似乎也有了較大的動靜,他剛想挑頭去看,脖子僵在平躺的弧度再也沒能繼續。
腰間多了一條強勁又滾燙的胳膊,緊緊貼著。
蔣其煙環著人往懷裡帶,又輕蹭了蹭。
感受著男人下巴擱在自己頭頂,一手牢牢把著他,這個姿勢太霸道了。後背與胸膛相貼,密不可分。
他還拍了拍,嗓音是帶著睏倦與慵懶的,“睡吧。”
尤翎鼻息內全是蔣其煙身上淡淡的味道,不對,還混著自己沐浴露的味道,說不出的好聞。
他閉了閉眼,咬著嘴唇,心想:反正沒失身,不就單純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