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2009年初
“恭喜入學!”伏黑津美紀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禮炮,沖伏黑啟太和伏黑惠噴了一頭的彩帶。
“謝謝津美紀!也恭喜津美紀二年級!”伏黑啟太抱著津美紀蹭了蹭。
“惠,開心一點呀!”伏黑津美紀揉了揉惠的小海膽頭,小海膽頭偏過了頭不讓揉。
隨著年齡的增長,特別是三年前的事情發生以後,之前偶爾還會露出一些小小笑容的伏黑惠似乎變得愈加內向了,時常是一臉嚴肅地站在一旁,連在家中也不太說話。只有在和伏黑啟太鬥嘴的時候,表情才會變得生動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直到入學一年級時,伏黑啟太和伏黑惠才在學生證上發現,自己弄錯了兄弟關系。伏黑惠是12月22日生日,伏黑啟太是12月31日生日。因為每年的生日相近,所以兄弟倆的生日都是一起過的,導致大家都沒意識到問題。
“所以到底哪裡來的笨蛋,會認為12月31日生日,還能做哥哥啊。”伏黑惠雖然嘴上沒喊過,但是在這幾年相處下,確實將伏黑啟太當成了哥哥,此時只氣得牙癢癢。白把人當哥了!
“12月31日有一整天,如果你比我晚一個小時出生,也不是不可能哇!”伏黑啟太也振振有詞,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要知道自己可是真心實意地當起了哥哥,並且事事為弟弟著想,生怕弟弟被人欺負了!
但是惠看著就比我小,小小的伏黑啟太暗中在心裡對比了一下自己和伏黑惠的身高,得意了起來。自己比惠高一小撮呢,起碼有兩,不,三公分!還是我來當哥哥吧,就惠這個小身板,能打得過誰!
伏黑津美紀端出了預制好的菜熱了熱,姐弟三人圍著吃了飯,洗好碗筷後,各自開始了晚間活動。伏黑津美紀在草稿紙上練習著繪畫的基礎工,伏黑啟太抱著自己有點舊的籃球在屋外練習運球和動作協調性,伏黑惠默默坐在客廳桌前完成手工作業,不幸的是還沒完成就被啟太拉去當作陪練進行傳球練習。
自從三年前伏黑惠的生父伏黑甚爾失蹤後,伏黑美繪重新回到了便利店上班,除此之外,還要在各處趕場打零工,才能勉強維持家中的開銷。伏黑津美紀和啟太也早早提出了要退出興趣學習,但是遭到了伏黑美繪的強烈反對。直到伏黑啟太和惠即將要入學一年級後,伏黑美繪終於妥協了。
伏黑啟太清晰地記得那天。伏黑美繪拉著自己的手,來到俱出了啟太將退出俱樂部,並且請求老師返還學費時,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像是要從自己手中汲取力量。伏黑啟太也緊緊地反握了伏黑美繪的手,在心中為自己的母親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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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太真的不想學習籃球了嗎,你是老師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如果家庭經濟實在困難,老師或許也可以幫襯一二。”俱樂部老師十分遺憾,卻也明白伏黑家的情況,但是伏黑啟太的天賦實在是太耀眼了。小小年紀就在球商,運球和得分上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以他多年經驗,伏黑啟太如果能夠繼續在籃球上走下去,一定可以成為人盡皆知的小前鋒的。
俱樂部老師想:如果伏黑啟太還是很想學習籃球的話,或許他可以資助他。
但是伏黑啟太卻十分有主見,如果自己選擇想要繼續學習的話,雖然老師可能可以幫忙,但是現在這筆之前繳納的培訓費肯定是要不回來了。惠和自己都需要這一筆錢,或許還要加上津美紀的繪畫資金,來作為三人的學資。
伏黑啟太在心裡盤算:我反正不會放棄籃球,兩年時間已經學會了所有的基本功了,之後只是缺少了對練的對手和很多訓練道具。但是這也沒什麼關系,我可以在家中先進行單人練習。以後等家裡周轉開來以後,再說後面的事情。
在要回來培訓費後,伏黑家也從原先的院落搬到了便宜廉價的偏僻筒子樓中。在搬完家後,伏黑美繪給伏黑啟太和伏黑惠購買了新的書包,帶領他們走過狹隘擁擠的樓梯,前往新家。
走在樓梯上,伏黑美繪望著微小到照不亮樓梯的燈,心中想道:生活就像這個樓梯一樣,連燈都是如此微弱而渺茫。
2009年初夏才剛來臨,伏黑美繪也失蹤了,只留下了短短的一封要去尋找丈夫,無法再帶著他們的信和薄薄的一些現金。
這點生活費著實不能支撐三個孩子天天吃便利店食品。要不是伏黑美繪已經提前交了一個月的房租和伏黑姐弟的生活費,他們的生活只會更難。但即使如此,靠著這些現金,伏黑姐弟只能開始自己買菜做飯,以此來節省開支。同時,他們還會做一些伏黑美繪遺留下來的手工製品,以此換取一些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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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伏黑津美紀和伏黑啟太正手忙腳亂的在廚房忙活,由於在廚藝上只能幫倒忙,伏黑惠早早地被趕出了廚房。站在陽臺往下眺望,伏黑惠看到了到處飄蕩的“髒東西”。
“前幾天才剛剛清理過,現在又出現了嗎。”伏黑惠皺起了眉,露出了一些不耐煩。
“玉犬!”伏黑惠結了一個印,一黑一白兩條大狗瞬間出現在伏黑惠的身邊,親暱地蹭了蹭。隨後,兩條玉犬先後從陽臺上跳了出去,去撕咬那些藏在這些筒子樓裡面的汙穢。
如果可能會影響津美紀和啟太,那就統統都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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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剛剛高專畢業的神秘白毛,突然想起了之前差點讓自己人生重開的天與暴君曾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