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看著楚安面上的神色,他失望了。
楚安的神色沒有任何旖旎之意,只是很單純的問了一個問題。
“喜歡。”
如實回答。
並不意外這個回答,楚安表情未變,又問:“那我走的這段時間,你難過嗎?”
薄野司眸色漸深,眉尾抽動了一下,心底裡有一個不太清晰的答案逐漸浮現,不敢確認。
喉結滾動。
“很痛。”
依然如實回答。
楚安面上的笑意加深,越發的燦爛。
又問:“你這麼痛,薄野彧只會更痛吧?”
薄野司猛的站起身,深喘了數口氣,握住有些發顫的指尖,這一次,沒有回答。
他俯視著他,他抬頭看著他。
位置上,一個絕對的上位,一個絕對的下位。
可是處於下位、絕對劣勢的那個人,態度從容,帶著幾分不甚明顯的快意。
他說:
“我想讓他知道痛苦是什麼感覺。”
楚安想起那天,薄野司問他“喜歡我嗎?”時,他腦子裡突然産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想要薄野彧知道痛苦的滋味,玩弄他人,毫不在意的睥睨著別人的痛苦,他憑什麼?
在設定裡,薄野彧的身份設定高過了身為男二的薄野司,在年紀與閱歷上又穩穩壓了北宮辰一頭,除開老一輩兒的大鱷,他才是設定中,地位最高的人。
真正的為所欲為。
這樣的人,卻有一個明顯的弱點。
他的弟弟,他捧著護著守著的弟弟,他為了弟弟什麼都可以做,卻唯獨做不到放手。
越在意,越放不開。
楚安想,他的做法並不光彩。
但,是薄野彧將他送到薄野司身邊的,不是嗎?
是吧。
所以,不能怪他。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要欺負老實人,因為他的心裡壓著一座佛,佛的下面鎮著一個魔,你把佛推倒了,就不要怪魔出現了。
楚安想,他應該算得上是個老實人,除了偶爾看看小黃色,絕對的遵紀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