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司語氣裡的森冷都快凝出冰碴了。
“惡心,”北宮辰笑了一聲,俯身捏住了楚傾的下巴,接著道:“聽到沒有,你心心念唸的阿司,說你惡心呢。”
雖然是在冬天,室內的暖氣很足,那楚傾穿的也實在是過於清涼了。
該遮的沒遮到,可以不遮的地方寥寥掛了幾條絲帶。
他試圖隱藏自己的身體,卻被北宮辰牢牢的扣在了地上,他不敢說話,不敢求饒,更不敢看薄野司。
薄野司不想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的名字與楚傾放在一起,令他反胃。
“北宮,等你清醒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用等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北宮辰松開楚傾,任由他縮到了沙發後面,才開口道:“他身體特殊,我一個人滿足不了,所以想邀請你一起。”
薄野司:......
“哐!”
一個字都懶得多聽,不帶一絲猶豫的,薄野司踹門而出。
在薄野司走後,在北宮辰的笑聲中,管家非常盡職的過去,將門重新關上了。
嗯,門有些歪了,影響不大。
門內,楚傾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努力的縮起身體,看著有些邪獰的北宮辰,害怕的嘴唇都顫抖。
“他不願意呢,怎麼辦,需要我幫你找其他的人一起嗎?”
北宮辰從來沒有被這樣惡心過。
他喜歡楚傾,所以願意寵著他,也想一直寵著他。
除了無法給他正妻的名分外,他甚至願意讓他生下第一個孩子,來幫助他穩定地位。
沒想到,楚傾根本沒有想生他的孩子,表面上滿心歡喜的應了,私下裡卻在偷偷避孕。
不止如此,他竟然還敢朝三暮四,幾次三番試圖招惹薄野司。
第一次的時候,因為他與洛家聯姻的事情,他冷落了楚傾,所以即便事實擺在眼前,他也輕輕放過了。
自己對他也不是全然真心,自然也不會要求他一心一意,何況並沒有什麼真的發生什麼。
可近來,也許是因為楚安不在的原因,也許是他此前縱容的原因,楚傾的行為越來越沒有顧忌,他不斷的探聽薄野司的行蹤,還試圖製造偶遇.....
不說身份地位,單說作為男人、apha的尊嚴,都不能允許他繼續放縱楚傾了。
北宮辰的耐心盡失,楚傾既然那麼想要,他成全他好了。
於是,就發生了之前這一幕。
他們兩個人都不無辜,只是可憐了薄野司,本來想找兄弟放鬆一下心神,結果差點兒被閃瞎眼。
但是吧,雖然這事兒本身挺惡心人的,可面對一個因你而頭上戴點兒綠的兄弟,誰能忍心計較啊......
返程的路上,薄野司神色古怪,生理性的厭惡中,透著些對北宮辰的同情,既覺得匪夷所思,又有些恍然大悟。
鏡三看著自家少爺難得生動的表情,與鏡一對視了一眼。
鏡三:出什麼事情了?
鏡一:不知道。
鏡三:查查?
鏡一:你去吧。
鏡三:我不敢。
鏡一:那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