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再溝通。
“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幹涉阿司的事情,不論楚安做過什麼,讓他們自己處理。”
說完,瀾庭就離開了房間。
薄野彧面色冷了下去,他想不通,因為一個楚安,為什麼能到這種程度。
瀾庭出了門,就碰到了前來接她的薄野遲。
在愛人的面前,她無需撐著,面上的挫敗完全顯露了出來。
“是我們沒教好他。”
薄野遲上前牽起瀾庭的手,拉著她慢慢的往外走。
“不,是隔代遺傳的原因,薄野基因中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得到了顯性表達而已。”
饒是滿心愁緒,瀾庭也還是被薄野遲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你不怪我讓你下狠手收拾他?”
薄野遲捏了捏瀾庭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
“你是不想看到他們兄弟反目。”
瀾庭點點頭,又嘆道:“也是為那孩子出口氣。”
薄野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面上顯出幾分嫌棄。
作為繼承人,薄野彧可以狠,可以謀,可以瘋,卻不能下作。
實在是沒眼看。
“我只能攔住阿司三個月。”
瀾庭點點頭,她懂。
國內這邊,當初薄野遲放權放的很徹底,這一次回來,她手中的勢力也移交給了薄野司,他們在還好,一旦離開,缺少他們的威懾力,兩個孩子收攏權力只是時間問題。
三個月,確實是極限。
......
五天後,薄野家主攜夫人再次離開。
薄野彧還沒有恢複,薄野司不得暫時全部接手。
要處理事務,要穩定人心,還要彈壓分支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但不至於焦頭爛額,畢竟體系構架在那裡,他只要執掌大方向即可。
可他依然不好過。
最先發現薄野司情況不對的是管家大叔。
薄野司經常會在深夜裡起夜,然後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時他會在那裡睡著,有時他會在那裡坐到天亮。
低垂著眉眼,冷冷淡淡的,沒什麼反應。
然後是他的食量越來越小,盡管他試圖讓自己多吃一些,但管家大叔能明顯看到薄野司在咀嚼食物時,會微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