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已經醉得雲裡霧裡的塞納撲上來就是一個熊抱。
“他們的自樣釀)酒,好好嚯呵)哦……嘻嘻嘻。”
塞納醉得滿臉飛紅,含含糊糊說不清話,高興地在以諾懷裡拱來拱去。
以諾無奈嘆氣:“又不聽話。”
“才沒有嘞,”塞納從懷裡掏出來酒袋子,“給,我有給你留,你一半,嗝,我一半。”
“好好好,”以諾接過酒塞進懷裡,只能先把人帶進屋子裡,“老實說,這酒你怎麼拿到的?”
“屋子裡就有啊,”塞納無辜地眨眨眼,“到處都是!”
以諾不解。
“我給你看,”塞納離開以諾的懷抱,趴在地上掀開一塊活動的地板,“這裡有。”
又開啟床頭櫃:“這裡也有。”
拉起床板,指了指下面:“這裡也全是!”
展示完這些,塞納才委屈巴巴站在一邊:“而我才拿個那麼小一袋嘗嘗,所以才不是我不聽話。”
面對這樣的塞納,以諾還能說什麼呢?
“好吧,”以諾走到簡陋的浴室門前,“你是不是還沒清洗過”
塞納小幅度點點頭。
“那還不過來。”
抬頭看見以諾無奈淺笑,塞納臉上閃過亮色,立刻知道自己扮可憐起作用了,一蹦三跳跑過去。
等把塞納收拾好,已經錯過了晚禱,以諾在心中默預設錯後,把“罪魁禍首”牽到床邊。
“現在可以老實睡覺了吧?”
塞納的臉還紅紅的,笑嘻嘻地抱住以諾的脖子:“一起。”
“這個床只能睡一個人。”
“一起。”塞納執拗地重複,眼角低垂下來,像是可愛的幼犬。
以諾怎麼拒絕得了呢?
“那乖乖的。”
“嗯嗯。”塞納用力點頭。
熄滅小夜燈,兩人相擁而眠,塞納抱著以諾的腰,把自己的腦袋放在對方胸前,很舒服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又抬頭,像小動物一樣用嘴唇蹭了蹭以諾的喉結,確定對方的存在。
“乖乖睡覺,”以諾摸摸塞納的頭,“我不會走的。”
不過塞納仍舊牢牢將目光定在以諾臉上,伸手撫摸以諾側臉的血痕。
以諾的心微微抽緊,塞納從未問過這些血痕是什麼,從何而來,他有時會禁不住擔憂塞納是否討厭這個模樣的自己。
“怎麼了?”
“不,沒什麼,”塞納仰著臉,眼中是滿滿的欣賞,“其實我好早就像說了,以諾,你好帥!”
以諾一噎,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心中的顧慮煙消雲散,輕咳一聲,伸出食指和中指分開點在塞納眉睫,緩緩往下滑動,拉下了塞納的眼皮:“閉上眼睛,明天還要早起。”
不過塞納只閉了短短幾秒眼睛,又飛快地睜開:“以諾。”
“嗯?”
塞納抬頭用嘴唇碰了碰以諾側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