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諾,記住我和你說的話,”塞納臨進酒吧仍在提醒,“他們手中滿是淋漓鮮血,你並不需要同情這些人。”
“嗯。”以諾簡單用鼻音回複,他已經見識過了,如果繼續畏手畏腳,天文臺上的事會重演,還會不會有人再次暗中幫助他們可就沒人說的準了。
以諾先進去,迅速制住最近的一個人,反剪他的手推到牆壁上,塞納隨後跟上擊中幾個持槍人的非要害部位,暫時奪走他們的行動力。
不等這些人反應,以諾已經繼續突入,他不像塞納,僅靠徒手就能對付大部分人,卸去行動力就可,絲毫不見血。
這場突襲原本並不容易,但兩人沖入酒吧對付了四五個黑幫成員之後,其餘的工作人員一個個戰戰兢兢跪俯下來,並不反抗,看樣子只是被僱來酒吧的普通人。
怎麼回事?塞納皺眉,之前還遍佈酒吧的黑幫成員就好像人間蒸發,只剩下零星幾個年輕成員。
塞納把槍頂在一個人頭上:“帶我去見克裡斯托弗。”
“首領他……他不在。”
“不在?”
“是,是的,幾天前就帶著大家走了。”
“去哪?”
“不知道。”
塞納用槍大力壓了壓,低聲:“不知道?”
這個黑幫員不知道是不是新晉,絲毫沒有抗壓能力,塞納的威脅嚇得他抖如篩糠。
“真的,真的不知道。”
幾個黑幫成員對視一下,結結巴巴作證,他們已經見識了以諾超人的行動力,就算手裡有槍也沒用,對他們這種只是混口飯的人而言,自然還是命比較重要。
正僵持,一個醉醺醺的人忽然從後面搖搖晃晃走出來:“吵什麼呢!”
說著醉鬼努力睜大腫起的眼睛,握著酒瓶的細口,指著塞納和以諾,待看清來人罵人的話堵在口中。
“唉?你們竟然,竟然還……還活著?”
瓦薩爾一步三晃走上前,嘿地一笑:“不是我看花眼?”
“你們還真,嗝,真是有膽子,來我這裡撒野,還帶著槍?難道是來報仇不成?”
以諾冷聲:“克裡斯托弗在哪?”
“你們來我這裡找他,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塞納伸手拉過瓦薩爾,眉目猙獰:“你不要廢話!”
兩人來之前排練過一次,真兇起來倒很像那麼一會事。
瓦薩爾攤手:“誰知道呢?他現在大概已經被死神帶走了。”
塞納和以諾一時接不出話。
“看樣子你們很不相信呢,”瓦薩爾握住塞納的手腕,用力把自己的領子從對方手裡扯出來,“他向切瑪發出了挑戰,要做個了斷。”
“什麼了斷?”
“所有的事,無論是關於索菲亞還是家族本身,一次性做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