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能好眠，看著對方眼底的紅血絲，相視而笑，都覺得無奈又心酸。
怕檢查需要，早上就沒有吃東西，醫院是提前約好的，收拾好後季嚮明開車帶江臨過去。折騰了將近兩小時，做了各項檢查，才算結束。
路虎車裡，季嚮明坐駕駛位低頭翻看著江臨的電子診單，眉目專注，神色認真，彷彿在研究某項重要投資案。
有關身體所有特徵的資料包告被對方拿在手裡反複觀看，江臨略微有些不自然，小聲道：“醫生說了，各項資料顯示都很正常，我身體沒問題了。”
季嚮明“嗯”了一聲，沒有抬頭，只把手機換到左手，右手探過去牽住江臨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哄道：“我再看看，你乖乖坐著。”
“……”到底是誰的身體！江臨悄悄翻了個白眼，不過到底沒有再說什麼，盯著車窗外發呆。
“診單上是沒有什麼問題。”季嚮明來回看了好幾遍才下結論，他掰回江臨腦袋，認真道：“但是你身體在……後會比較累，應該是有點虛，咱們還是讓元醫生再看看。”
江臨動了動嘴角：“你才虛！”
“就是有點虛，其他沒什麼大問題。”元醫生聽完描述檢查後一本正經地說：“有些病宜疏不宜堵，他這是身體沉寂太久，精氣未曾釋放所致，多用用就好了。”
江臨：“…………”
季嚮明看江臨繃著臉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脖頸紅了一大片。覺得實在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泛紅的耳尖，才問元醫生：“他出來時會有痛感是怎麼回事，這個要緊麼？”
元醫生也是見多識廣，聞言並不意外，搖了搖頭說：“不要緊，就是堵的時間久了所致。”又問江臨：“是不是開頭幾次比較痛，後面就好很多，痛感在逐漸減輕？”
“嗯。”江臨嚴肅點頭。
元醫生低頭寫東西，寫好後遞給季嚮明：“他身體沒事，底子有些虛，平時吃食上注意些，這是忌口。”想了想又說：“你們要實在不放心，找半個月空閑時間，我給他行三次針。”
季嚮明一一應下，又問元醫生：“在行針之前，若……”
“可以。”不用季嚮明說清楚，元醫生就知道對方要問什麼，一板一眼道：“多用用有好處。”走之前還給了季嚮明幾樣東西，說比市面上常見的好，對另一半身體也好。
車行駛了十來分鐘，江臨還是繃著臉不說話。
季嚮明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解開安全帶朝江臨靠過去，壓著他親。江臨被對方一言不發就親親的行為弄的呆了兩秒，才往開推他。
季嚮明移開了點距離，指腹摸著江臨水潤的唇瓣，討饒：“別生氣了。”
江臨抿了抿嘴唇：“我沒生氣。”
“可你在不開心。”
江臨敗下陣來，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就是有些別扭。”
季嚮明啄吻他的臉頰，安撫道：“沒關系的，醫者父母心，咱們要對父母坦誠。”
“可也沒有對父母說房事的吧。”看季嚮明還想說話，江臨打斷他：“而且，你幹嘛問他……那個的細節。”
季嚮明答的坦誠：“我這不是沒經驗，不懂嘛，不想你難受。”
“……”江臨翻了個白眼：“謝謝，如果你不會，可以我來。”
季嚮明就抱著江臨笑，笑了一會兒說：“還是我來吧，怕你累，我喜歡出力。”
“……”
江臨剛要說話，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來電人是程立陽，他按了擴音接聽。
程立陽有些怪異的聲音傳來：“啊江臨，小明跟你在一起不？給他發訊息沒回。你跟他說一聲，蘇意明開直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