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嚮明重複著:“感覺。”
幾圈跑下來,饒是他自己平時訓練不斷,都有些輕微出汗,江臨也一樣,此刻頭發微微汗濕,臉上蘊著一層薄紅,眼睛發亮。
他說:“真厲害。”
江臨聞言低低笑起來。
“怎麼樣?”
莫名其妙的問題,江臨意外聽懂了,他答:“挺好。”
“挺好。”季嚮明跟著說,然後他朝後躺下,閉著眼睛,“江臨,你怎麼什麼都會啊。”怎麼那麼好,叫人,叫人……
“你也什麼都會啊。”
江臨也跟著躺下,輕閉雙眼。
兩人回到家六點剛過。
季嚮明提前讓人送了食材過來,這會兒簡單洗漱完便開始準備晚飯。
江臨探到廚房門口,心虛開口:“需要我做什麼不,我可以一起。”
季嚮明想了想給他找了一盒青豆,讓他把豆殼搓下來。
江臨:……他其實只是客氣一下。
隔著島臺,江臨百無聊賴地搓著豆殼,抬頭就能看到在廚房忙碌的人,他看一眼,再看一眼。
對方沒有發現。
於是江臨明目張膽地看了起來。
看著對方洗菜,切菜,備菜。動作行雲流水井井有條,能看出來是經常做飯的,並不是單單今天。
江臨發現此刻的季嚮明又是不一樣的。
平時的西裝革履是生意場上老手,第一次一起去吃飯是休閑運動的鄰家少年,清晨透露著乖覺,馬場上帶著狡黠。
而此刻,是溫暖,是家。
“學會了麼?”季嚮明突然出聲,江臨來不及收回偷看的目光,被抓了個正著。
他突然理直氣壯起來:“沒學會。”
“你不用學。”
江臨“嗯”了一聲,誇道:“你好厲害。”
“怎麼不說‘你真是個好人’了?”
“就,不說了唄。”
季嚮明給江臨嘴裡塞了個剛出鍋的丸子,藉著姿勢臉湊過來問:“為什麼,不說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