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歷史上李煜到汴京之後過的生活…...嗯,怎麼說呢,很拮據吧。維持不了這樣的奢華優雅。
7,全文對年代模糊濃縮,趙匡胤死是五十,李煜四十二。女英其實陪了他很多年。他死的時候女英不小了。
8,真實情況是…….趙匡胤比趙光義大12歲。
9,太子李弘冀的死一般說法是他殺了齊王後自己驚嚇過度惴惴不安不久也死了。
10,歷史上李煜被趙光義賜酒,牽機毒,頭腳縮在一處而死。
擦汗,所以歷史是比較匱乏美感的,但是起碼是一切的源泉,沒有它們就沒有這文。還有諸多不一一說盡。
番外:別後江南
浮世若浮雲,暗聞弦管九天上,總有人毫無顧忌地拉緊自己的手去,好似江南一日落雪,卻是兩個人的身影。
秦淮河上結了冰面,鳳凰山上素白一片,他執了他的手不放,兩個人遙望江南飛白,溫潤一方,點點雪落。
他低頭去看,見那道劍痕漸漸被雪隱去,有些心慌地俯下身。試著去尋那些字跡,手指觸了雪,卻不是冰寒,溫溫熱熱,不過是瞬間光影,竟似一片血紅,鋪天蓋地地杏花顏色,他陡然驚醒。夢裡一曲終了,忽地睜了眼,頂上檀木幽暗的紋路,細細看來,卻是梅骨。
這一日清晨還未散盡晨霧,依舊天光不明卻看得出晴好,清晨檀閣裡便滲入點點熹微光影,垂紗之後榻上人影一動,微微撐起一些來,他大致已經望得清楚,一夢而醒,依舊是清寒滲骨,原就是極畏寒得身子,伸手去拉了狐裘過來覆在身上,“流珠?”
剛起來氣血不暢,咳得難耐,皺了眉躲在那暖和的裘毛下依在榻裡,發亦未曾系得,從紗後望出去,木門一動,進來的卻不是流珠。
分明是看見那明黃色的人影輕手輕腳進來,自己卻又還不肯說,李從嘉靜靜待在那裡,垂了眼目,“茶。”
就看見那人不出聲,過去替他倒茶,試試溫度尚暖,放了心拿過來,胡亂地伸出手去接,那人便拉過了自己的手去,安穩地放在自己指間,“這麼早便醒了?”
於是分明是看得他湊近自己,也不去理,只捧了茶任他看,“聖上今日亦是很早,這般時候可還不到服藥的時辰。”微微低首飲茶,人卻是躲在那狐裘下,瞥見他面上浮出笑意,“昨夜徹夜未眠尚有政務,早上也睡不得了,過來看看你。”說完了不管不顧坐在塌邊望他,李從嘉原是無所謂,又看見他盯著自己的眼目看,動也不動有些怕他覺出來,探手去尋那綢帶,趙匡胤卻覆上他手臂使力把人拉進懷裡,便又是看見這清淡的臉色有些不悅地側了臉去,他笑起來,“身子涼,捂暖和了,侯爺再歇歇可好?”
李從嘉懶得說話,閉了眼目去就靠在他肩上,趙匡胤身上的溫度實在有太大的誘惑力,暖和起來周身便舒服多了,李從嘉也悶在他懷裡笑起來。趙匡胤覺得他今日心神尚安,這方看看臉色也有轉圜,便就故意歪著倒下去,帶著他倒在榻上,長長的銀狐皮毛下那人墨色的發絲散在榻上,他兩手抱緊不放,發腳勾起來纏在手上。
果然,這清冷冷的人便是開始不高興地抬起首想離他遠些,“放開。”墨色重瞳極深,發絲被兩人這番翻滾惹得亂在面上,趙匡胤就是不鬆手,不可一世的口氣惹得那清淡人影氣結,“不放便是不放,你耐我何?”
吹口氣,輕輕散開他面上的發絲,蒼白如玉的臉色。
他眼中的人挑起眉來分明是成心地模樣,李從嘉萬般無可奈何,錯開眼去只看他身後,想起夢裡江南雪,突地有些愧疚,於是不管不顧地也伸手去,摟緊那人不動,趙匡胤果然面上詫異,李從嘉心裡笑起,開口卻頗是平淡,一點波動也聽不出,“聖上煩勞一夜,若是不覺累,便這樣吧。”
“累了,所以要歇歇。”
他剛想回一句那還不早些回去,就看見他覆身過來堵住唇間,明晃晃的顏色遮在上首,呼吸都被掠去,也望不清楚其他,手臂被他壓得有些難受,又掙脫不得,只得動起來就欲起身,趙匡胤更是整個人壓了上來,他的掙動徹底讓人再忍不得,手探入銀狐之下,他剛剛轉醒不過一方素白中衣,循著那領口入內,便是冰涼涼的體膚。
“還是這麼涼……”鬆了口間,有些擔心反複地用那掌間蹭那蒼白如玉的腰側,李從嘉立時便是一顫探手推他,“你……還不早些回去安歇,別……啊!”趙匡胤低笑,碰了他的腰骨便是受不得,果然敏感地向裡退,牽扯得那鋪開去的狐裘銀色漣漪頓起,趙匡胤拉過他的手又扯進懷裡來,“這不便是來這裡安歇……尚早,怕是流珠都不曾起來,無事。”
中衣散亂,他一向便是清瘦得肩骨分明,這一句話讓李從嘉分明有些憤然,難道這檀閣是待他親至恩寵的地方麼,“趙匡胤!你什麼意思?”
那人嘆了口氣吻落在頸邊,“不是……你總想得這般清楚,累及自己心神,動了氣,便是又不好了。”
抬起他腕子來親吻,淡淡的痕跡還是一道舊傷,趙匡胤分明是帶了後悔,“當日是我負氣,多美的腕子……”反反複複地流連李從嘉卻是又想起那一日,驀然抽手間被他阻止,一番拉扯誰也不放,趙匡胤禦冠之上垂下金石菱角,李從嘉賭氣般地使力抽回一聲輕呼刮蹭了皮肉,掌側拉開一道細密血絲,趙匡胤見了更是不放,一把扯下那禦冠來扔到地上,金玉龍珠滾落一地毫不在意,他想也不想過去檢視,“從嘉……別動。”
另一隻手順勢向下,這一次李從嘉當真不敢動,趙匡胤細細吮吸他的血跡,不過一絲卻讓他害怕,不能再見李從嘉的血,金陵皇城中真是讓他恐懼,那麼淡極的人影心血嘔出觸目驚心,時常讓他回想起來不得安穩。
李從嘉的喘息果然凝重起來,手在他腹間拉扯開衣裳,總是奇怪江南這方水土何等神奇,這般鐘靈毓秀的人絲毫都是極致,那肩骨一動就讓他再待不得,“從嘉……”反複地念他得名字又覺得他還是不慣此般風情,有些退縮地想要躲,手間傷口本無礙,趙匡胤卻是真的被這人逼得怕了,唯恐一會兒說些什麼不高興便又是再傷了他,餘光瞥見那方李從嘉平日覆著眼目的軟綢帶子拿了過來。
李從嘉見得他一舉一動卻也不能露出驚訝,分明是看著他舉了自己的手去,就要將那帶子纏上,呼吸愈發急促,那清淡人影分明是下意識想要躲開,卻又明白不能教他覺出自己看得見,硬是僵著待趙匡胤纏好了才開口,“趙匡胤你……”腿蹭在自己腿間熱度驟然而起,那霸道的人滿意地將他兩手縛在一起打了結,“聽話……你看不見,別再撞到別處傷了。”李從嘉忍了半晌終於使力掙動,“趙匡胤你放開我!”
“不是要辱你……信我好不好?”趙匡胤手指輕輕挑起散了兩人衣裳去,那銀狐圍護在他身側,“趙匡胤!”下面的話也說不出,手再也動彈不得被壓至於上方,剛想要再怒問卻被他手指帶起的熱度化得來不及思量,“你……”
“信我,不是要你難堪……信我,從嘉……”他低低地念在他耳畔,手下得動作不停覆在他身下,李從嘉立時便是動也不敢動輕撥出聲,他依舊是不依不饒非要說著,“信我……就這一次……好不好?”
讓他縛著這樣示弱的模樣從來都不曾有過,更是從來都不曾有人敢如此,唯有這個人,天地俱是趙匡胤一手之間,當日便是這般絲毫不讓說著天下便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