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浮冰之中,一個女人在那裡浮浮沉沉,她的身上不停地散發著一種可怕的鋒銳氣機,不光是附近的冰蓋被切得粉碎,連四周的風雪似乎也被遮蔽開了。
這半年來,陳茹除了進故事世界以外,其他地方都無法得到她的訊息,其實,她一直停留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她不像其他聽眾有家人有自己的生活需要去告別,她一直是一個人,哪怕是走,也能灑灑脫脫地走。
現在的陳茹,就像是一把利劍,之前,她曾被老富貴留下的身影留下了心魔,而她並沒有走尋常意義上的路將自己的心境從心魔之中跳出來,而是主動沉入其中,讓自己走向那一個極端。
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這於大道無益,卻能夠將自己打磨成最為鋒銳和強勁的劍鋒,她無異於天長地久的存在,也不追求所謂的大道永恆和高度,她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實力,只有自己的戰鬥力。
這才是她所追求的東西。
或許,事到如今,她還得感謝一下老富貴,沒有他的陰影,自己斷然不可能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再次獲得如此巨大的精進。
至於去另一個世界能否真的成功,能否活下來,陳茹真的不在意了,她想要的,是以最強的姿態進入那個世界,酣暢淋漓的戰一場,如果那個叫荔枝的女人還沒死的話,那自己正好可以去和她比個高低。
陳茹一直是一個純粹的女人,當初蘇白也說過她是一個蠢女人,這樣子的一個女人,她沒辦法成為富貴蘇餘杭或者荔枝那種善於算計佈局的人,因為她的心裡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她只是一個孤獨的行者,目標只是自己的武道巔峰。
這一刻,她蘇醒了,四周的海水開始沸騰起來,宛若新劍出爐,
時候不早了,
是時候回去了。
……
胖子證道後就去玩兒了,玩兒得很瘋狂,甚至有些無法直視,之前他一直憋著,就像是高三的學生一樣,拼盡全力,等到高考結束被希望的大學錄取後,整個暑假,可以盡情地放縱了。
蘇白的生活倒是如常,每天在小廟裡,陪著小家夥玩。
吉祥一直陪著小家夥,寸步不離,如意則是依舊守著空墳。
下午,午後的陽光撒照在身上,給人以暖洋洋的舒適感。
蘇白躺在沙發上,看見小家夥向自己這邊爬了過來,然後小家夥伸手,抓住了吉祥的尾巴,吉祥只能順從得跟著一起過來。
“粑粑……”
小家夥伸手指了指吉祥。
雖然小家夥不會說話,但父子連心,蘇白還是能夠懂得小家夥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臨近要走的日子了,小家夥想讓自己帶著吉祥一起走。
其實,蘇白不是沒想過這個,但是很難,因為自己想要帶小家夥一起走已經很難了,何況再帶上一隻貓。
這個世界的格局已經被廣播改造完成,當廣播和聽眾都離開後,吉祥這種級別的妖獸只能被這所謂的天道給壓制,然後隱居山林之中,一旦洩露出氣息很有可能就遭受天罰的打擊。
但把吉祥帶走,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喵。”
吉祥叫了一聲,這一次,帶著祈求。
吉祥很少求人,不,它沒求過人,哪怕是當初蘇餘杭帶它離開證道之地,也只是蘇餘杭花言巧語騙了它,而不是它求著蘇餘杭帶它出去。
這只黑貓平日裡一直是一副高冷的姿態,從頭到尾都是如此。
“我不知道能不能帶你走,到時候去車站時,我帶你去,如果……如果蘇餘杭肯的話,那你應該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