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大師,你可以幫我看看。”
說著,希爾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意思是讓和尚給他看手相。
江湖術士看手相,摸骨,定八字,其實不光是在國內很多,也有一些人早就開闢了國際業務,被忽悠的老外也不少,當然,希爾斯這裡其實更多的也是開玩笑的意思。
“掌心無紋,是否意味著沒有路了?”和尚掃了一眼希爾斯的手掌說道。
希爾斯之前因為連續的劍氣外放導致十根手指血肉模糊,幾乎可以看見白骨,自然看不見什麼掌紋。
“下面是不是該說路在腳下了?”希爾斯笑著問道。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和尚這句話卻是對著蘇白說,此時蘇白正坐在那裡依舊拿著樹杈隨意地劃撥著腳下的沼澤爛泥。
一些路,以前只有一個人或者兩個人走過,但只要他們走成了,沒理由說以後的人就再也走不過去。
一直到入夜,秦軍也沒有追過來,對於這裡的聽眾來說無疑是一個好訊息,大家都在抓緊時間恢複著,現在沒一分鐘都很珍貴。
只是到了後半夜時,遠方天空中忽然傳來了恐怖的能量波動,將所有都驚動。
“是大佬在戰鬥。”希爾斯說道,“喬琳娜。”
“另一個,好像是陳茹。”和尚在旁邊說道。
“她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這是蘇白關心的一點,明明是一個演習的故事世界,結果自己這邊的人先打起來了,確實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去看看?”希爾斯問道。
“去看看吧。”蘇白同意了。
事實上,大部分恢複了大半的聽眾已經動身向那裡去了,既然沒有秦兵出現,自然就擋不住大家看熱鬧的心思,聽眾群體不是軍隊,也做不到這種令行禁止。
蘇白的速度很快,是第一個來到那個位置的“觀眾”。
喬琳娜和陳茹的戰鬥區域發生在一座湖泊上,蘇白沒有過多地靠近,因為兩位大佬戰鬥時釋放出來的餘波也足夠沒證道的人喝一壺的,蘇白雖然不是很怵,但也沒無聊到想主動跑去挨炸的地步。
喬琳娜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氣質很是森然,一舉一動間都充斥著一種殺機,有點不死不休的意思,而陳茹則顯得淡然得多。
至少,從蘇白這個角度上來看,雖然喬琳娜攻勢很猛,但陳茹每次都能輕松化解然後將其踹飛出去,哪怕喬琳娜切換出了第二人格,也依舊不是陳茹的對手。
附近應該還會有聽眾不停地趕過來,雖然這個地圖很大,但聽眾如果真心準備趕路的話,距離根本不是問題。
只是,就在此時,趕過來的和尚忽然叫了一聲“不好,障眼法!”,
果然,
原本在湖泊上交戰的兩個女人面容忽然一變,連同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偏移,兩名身上煞氣騰騰的秦兵忽然出現,冰冷的目光橫掃四周。
與此同時,四周的黑色龍旗開始招展起來,一個個秦軍法陣從四面八方開始向這個區域進行逼近。
……
在距離更遠處,一道拂塵一張符紙,彷彿封印了一方天地。
陳茹站在拂塵的一側,一動不動,喬琳娜不停地轟擊著面前的封印,卻毫無所獲。
“你還在猶豫什麼?”喬琳娜看向身邊的陳茹問道。
陳茹還是不為所動。
在陳茹眼中,這道拂塵,就像是昔日孤兒院前擋住自己前進的那道血光一樣,自己驕傲的內心竟然升騰不出什麼反抗的心思。
而在拂塵之後,一個黑色道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呵,竟然將貧道複製出來當作你們的陪練,
那貧道,
就和你們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