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裡的不解自然不是真的,畢竟蘇白與希爾斯之所以早早地到了然後不往具體位置走而是在這裡喝咖啡,也是因為擔心會出現意外。
畢竟大家都清楚,那列火車很可能是廣播將那裡殘餘的大佬接回來的班次,而這趟班次在中途還出了意外,天知道那幫秦兵會不會一根經地直接搭乘著這趟火車一起回來然後來個大反攻?
這時候,很可能誰沖前面誰先死。
至於大佬的傳承和法器,對於現在的蘇白跟希爾斯來說,吸引力還真沒有那麼大,不像是之前眾人還是資深者時那般垂涎。
“等人到齊。”燕回鴻沒有絲毫的架子,而且他跟蘇白的關系很不錯,原本二人就認識,也算一定程度的脾氣相投,再加上老富貴的原因,所以雖然交往不多,但至少能夠以朋友的姿態相待。
希爾斯示意女老闆再來一杯咖啡。
“大佬也怕啊。”然後,希爾斯發出了自己的嘲諷。
燕回鴻沒有絲毫的生氣,只是很平靜地回應道:
“火車裡說不定都是大佬的屍骸。”
在那個世界,大佬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地位等同於炮灰,而這批人,原本覺得自己的曙光來臨了,結果又淪為了炮灰。
也因此,梁老闆不願意去那個世界也是人之常情了,甚至之前為了不去在高階聽眾時愣是搞了一個分身壓制住自己的境界好拖延證道。
人家慫是慫,但看得明白,看得真切。
現在看來,當初笑話他慫的那批人,墳頭草,都該發芽了。
“都死了麼?”蘇白隨即又道,“也對,如果還活著,現在早該出來了。”
那列火車摔入山崖裡,自此悄無聲息,如果裡面返回的大佬還活著,他們為什麼不出來?
“難不成是被廣播拉入故事世界了?”希爾斯猜測道,“直接進故事世界,修複傷勢。”
燕回鴻搖搖頭,“廣播就算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幫他們恢複,也不可能在我們沒見到他們之前就把他們拉入故事世界。”
希爾斯和蘇白對視一眼,顯然,身為大佬的燕回鴻已經有資格接觸到一些事情了,譬如之前蘇白和希爾斯很關心的,為什麼那幫被送出去的大佬在另一個世界還會繼續被廣播所控制和要挾,迫使他們不得不去主動成為炮灰。
“一個世界位面和一個世界位面有著很大的區別,它有著自己的自主性和排他性,就像是一個內迴圈系統一樣,它本能抗拒外來的因素對其自身迴圈産生影響。
所以,廣播雖然是靠火車將大佬送過去,但在這個中途,廣播會對大佬進行一次洗禮,不改變他們的實力和任何其他地方,唯一需要留下的,其實是大佬自身的命牌一樣的東西。
這個可以理解成蛇頭和偷渡客,蛇頭押了他們的身份證件然後敲詐威脅那些偷渡客,一旦偷渡者不遵從,蛇頭完全可以把那個人的身份捅出去,然後那位偷渡者就會被遣返。
我不知道廣播這麼做的具體方式,但原理,應該差不多。
但聽眾一旦被撤銷了‘身份’,就會立馬遭受那個世界位面的排斥,
整個世界都排斥你,你會瞬間被碾壓,被湮滅,因為你再強大,也不可能抵禦一個世界。
這,就是廣播驅使那個世界的大佬為他繼續效命的手段,當然,這批人回來之後,身份也必須得到一次重新認證。
這是基於廣播的執行規則,至少得有聽眾站在那些回來大佬的面前,然後廣播透過那個聽眾的眼睛和耳朵以及其他渠道的資訊確認了那位大佬的身份,那位才會被重新登記在案,然後廣播才能將其拉入故事世界裡去。
就如同,當年的血屍一樣。”
這時候,一道藍光飄入了咖啡館內,散開成了一道屏障,裡面出現了梁老闆的身影:
“你們一個一個地都喊我,煩不煩啊?”
畫面中梁老闆正披著圍裙像是在廚房裡做飯,顯得很不耐煩。
燕回鴻深吸一口氣,雖然梁老闆很不著調,但燕回鴻還是表露出了自己的尊敬:
“梁兄,應該是知道的,這次火車……”
“我沒空管什麼火車不火車的事情,我正在準備晚餐,今晚過節,算是這輩子最後一次過這個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