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心,可否活。
也似乎並沒有什麼確定的答案。
“你為什麼當年會心甘情願地走到這一步?”燕回鴻自言自語著,“你應該……不會迂腐成這個樣子吧。”
燕回鴻在成為聽眾前是混社團的,也就是黑道,哪怕是成為聽眾後他身上也有著那種習性,但即使是他依舊無法看透昔日富貴為什麼在蘇餘杭的面前被坑得如此之悽慘。
當真是,為了友情,
當真是,哀莫大於心死?
骨血灑落,只留下一縷不死不滅的意志,卻依舊不對朋友出手,一路前行,來到證道之地證道,一躺二十年,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敢!”
在聽到陳茹這聲呵斥時,遠在百裡之外的燕回鴻笑了,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曾經卡在那個境界那麼久一直無法證道了。
一個執拗的女人,一個按照自己所謂心靈準則而行動的女人,一個刻板的女人,
一個,
甚至有點可笑的女人。
這個蠢女人,註定只能成為聰明人手中的一杆槍。
但在此時,燕回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猛地站起身,精神力散發出去,不惜耗費自己的本源,一路順延下去。
精神力牽引之下,他看見富貴二十年前一路走來的痕跡,一端,綿延向了大理的證道之地,而另一端,隨著延伸的方向不斷地拓展出去,燕回鴻眼中的震驚之色開始越來越清晰。
“那裡……居然是你的埋骨之地!”
……
“嗡!”
盔甲人像是共工撞向不周山一樣撞向了那座孤兒院,面對這種誓死一擊,陳茹也沒辦法及時去阻攔。
但就在盔甲人剛剛觸碰到法陣時,它發出了一聲尖叫:
“是你!是你!居然是你!
你害得我好苦,害得我好苦!”
陳茹此時身形已然來到,但當她準備出手時,一道血光忽然出現將其直接隔離,任憑陳茹連續多次轟擊之下,卻依舊無法擊碎這道血光。
而在此時,
陣法中的孤兒院範圍內,從泥濘的地面上開始不斷有更多的血光升騰出來,甚至還有一塊塊碎肉,一塊塊破碎的骨骼,他們從地面深處緩緩地浮現,然後默默地重聚。
盔甲人發了瘋似得怒吼,卻沒有繼續轟擊孤兒院,它在等待,同時,它也在期待!
大公子已經死了,它本以為徹底絕望,卻沒料到,在此時,竟然又出現了新的希望曙光!
數百裡之外的遠方,燕回鴻的精神力一路掃描到了這裡,
他的嘴下意識地張開,
他很恐懼,他沒料到會是這樣子的一種結果,
昔日蘇餘杭代天問責,坑死了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