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容俏麗的女人正毫無聲息地躺在這裡。
她的容顏儲存完好,但事實上她的存在至少有千年以上的歷史了,其價值程度絕對秒殺了所謂的樓蘭古屍。
但蘇餘杭三人又不是來考古的,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價值還真不大。
“嗯,一具古屍,呵呵……”說完,大師又笑了,“是一具被人下了詛咒的古屍,有趣有趣,這女屍已經成僵了,但在這個地方雖然沒有天地法則的直接約束,但是這座古戰場上殘留的殺念太重,她不敢醒來。
現在有我們三個人在,她更不敢醒來了,哈哈,她是在裝睡呢。”
大師灑脫地大笑著。
隨即,大師又故做慈悲地道:
“阿彌陀佛,這口棺年份不夠。”
徐富貴在旁點點頭,“嘿,這女人肚子裡還有東西,可惜了,年份真的不夠啊,要是咱不是在這個地方碰到了,換到正常光景裡碰到還真能添一道夜宵。”
“那是詛咒的本源,是那個給她下詛咒的人植入進去的,一般是種子或者是小蟲子之類的,手法上和苗疆的養蠱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不過富貴你說得對,這東西如果年份夠了拿來泡酒確實是好味道,可惜了,年份還是差一些,拿去泡酒反而可惜了。”
就在這時,蘇餘杭臉色猛地一變,道:“噤聲!”很快,蘇餘杭又嘆了口氣,“算了,來不及了。”
說完,蘇餘杭手一揮,棺材蓋再度翻轉回去重新蓋住了棺材。
蘇餘杭的臉色也顯得有些不好看。
“怎麼了?”大師有些不明所以。
“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蘇餘杭一邊說著一邊向另一邊走去,他沒去解釋剛剛自己的行為。
“咱們分開來找找吧,三人聚在一起找起來太費事了。”徐富貴建議道。
大師和蘇餘杭都點點頭,然後三人分開。
大概在十分鐘後,徐富貴的身影又重新走回到了這裡,他躡手躡腳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笨拙,卻也有些可愛,像是一個憨厚的鄰家大叔,當然了,徐富貴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形象在二十年後被統一稱呼為隔壁老王。
徐富貴看了看另一側,自己的身形其實還在那邊遊蕩著,而蘇餘杭跟大師已經走遠了,他有些擔心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跟大師學的那一招,應該有用吧?算了算了,本我和真我,我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個鬼地方蘇餘杭也是靈魂體,又有著這裡的龐大殘念壓制,他應該也看不出來哪個是真我哪個是本我。
不管了,先瞅瞅我幹兒子咋樣了。
真是奇了怪了,小家夥,幹爹我也沒想到,明明你還沒出生,但我居然能在這個鬼地方碰到你,你以後不會也倒黴催的成了聽眾了吧?嗯,也對,你爹媽都是聽眾,除非他們自小就把你丟孤兒院自生自滅,不然你不受因果的牽扯變成聽眾的機率還真低。”
徐富貴一邊小心翼翼地準備起棺一邊繼續自言自語著:
“看來這個古戰場結界沒那麼簡單啊,當年的秦朝術士也確實有兩把刷子,這個結界應該無限接近廣播所製造的故事世界了,竟然能夠改變這裡和外面主體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速。”
說著,徐富貴將棺材蓋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音地開啟,蹲下來,將頭湊到上方再次仔細地盯著棺材裡的這具女屍。
“噓,你爸他走了。”
徐富貴食指放在自己嘴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在他眼裡,此時在女屍體內的有另外一道靈魂,或者稱之為另外一道目光差不多。
他認為那應該是一個嬰兒,因為讓富貴想象出蘇白二十年後的模樣還是有些太過為難人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提前這麼早在幹兒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見到幹兒子了,富貴心裡真的是有些樂開了花。
“噓,你爸走了,噓噓噓噓……小祖宗,快尿啊!”
徐富貴嘴裡不停輕輕地“噓”著,想象著自己在哄自己的幹兒子在給他把尿。
他自己是樂在其中,
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