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餘杭有些無奈道,看樣子,他其實真的很想讓劉夢雨替自己懷孕的,這對於男人來說,是一種成就感,說得大男子主義一點,讓自己愛的女人給自己懷孕繁衍後代算是一種榮耀和人生的滿足。
“也是一樣的,畢竟血脈還是你們的。”徐富貴勸慰道。
“嗯。”蘇餘杭翻過了話題,看向富貴,問道:“富貴,你快證道了吧?”
“還早。”徐富貴搖搖頭,“還沒準備好,你呢?”
“我差不多了,最近把這些事情忙完,等我孩子出生,我就去證道。”蘇餘杭笑了笑,“壓制實力的感覺,確實不是很舒服,有種站在高原上呼吸不順暢的感覺。”
“也是。”徐富貴附和道,“其實,我更好奇那位證道之地的守護者前輩,據說他在那裡已經躺了快三年了。”
“三年了,等下一批火車到了,他也該走了吧。”蘇餘杭說道。
“就是不知道下一任守護者是誰了,據說那裡有一條黃泉,黃泉下有成片的墓碑,全都是以前證道的大佬留下的感悟,有人選擇葬下自己的弱點,也有人選擇葬下自己的高傲,但更多的,還是葬下自己的感悟。”徐富貴說道。
“這只能算是廣播喜歡玩的一個小情調吧,畢竟,你葬下什麼並非是你就舍棄了什麼,只有弱者,才會選擇葬下自己的弱點以給自己一種虛假的完美無缺感。”蘇餘杭吐出一口煙圈,“也快了,快了。”
火鍋吃完,劉夢雨起身收拾碗筷,徐富貴有些意外,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劉夢雨主動做家務,平時大家有機會聚餐時,都是蘇餘杭掌勺自己去收拾。
蘇餘杭顯然對此很滿意,又笑得跟個傻子似地。
自己媳婦兒在收拾,蘇餘杭就幹脆跟徐富貴走出屋外散步。
“結婚了,就珍惜這種日子吧。”徐富貴一邊走一邊嘆息道,“我是很羨慕你們,反正你們都是聽眾,無所謂。倒是我,有家不能回,有媳婦兒不能陪。”
“看開點。”蘇餘杭說道。
“必須得看開了啊。”徐富貴感慨道,“對了,聽你剛才說的,孩子已經在孕育了?”
“嗯,找了個代孕的,給了些錢。”蘇餘杭點點頭。
“準備就要一個?”
“我打算要倆。”蘇餘杭攤開手掌,“我這麼優秀的人,只留一個後代的話是對人類未來的一種犯罪,最起碼要留兩個才行。”
“呵呵,也是。”徐富貴點點頭,他這個朋友的確不是自吹自擂,即使不成為聽眾,蘇餘杭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當然了,在聽眾裡,他也是很聰明的一個人,甚至讓徐富貴自己都有些自嘆弗如。
“想讓自己孩子以後做什麼?畫家?科學家?”徐富貴問道,他比較喜歡這個話題,一是替自己朋友開心,二則是撫平自己不能陪伴自己孩子的缺憾。
“隨他們吧,只要不給我借高利貸就隨便他們整。”蘇餘杭倒是看得開,“就算當了聽眾,也不錯,至少也能看見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窺覷的風景,做一把當神的感覺。”
徐富貴有些意外,但蘇餘杭是父親,他也沒理由去插嘴這個,只能默不作聲地繼續往前走著。
這時候,蘇餘杭忽然開口問道:
“富貴,你能看見未來的畫面,我一直都沒有正兒八經地問過你,你嘗試看過我的未來麼?”蘇餘杭忽然一本正經地問道。
徐富貴停住了腳步,搖搖頭,“你是我朋友,對我來說,越是親密的人,我越是看不透他。”
“也好,保留點神秘感也好。”蘇餘杭點點頭,似乎對徐富貴的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看透了,也就沒意思了。”徐富貴又繼續道,“無論是朋友間還是親人間,如果徹底看透了,反而就做不成朋友甚至連親人都做不起來了。”
“這話說得很有深度。”蘇餘杭拿出打火機,在手指間轉著圈,“富貴,作為孩子幹爹,給我孩子取個名吧。”
“就叫‘白’吧。”
“蘇白?”蘇餘杭沉吟了一下,“你希望他的生活像是白紙一樣純白麼?”
“嗯。”徐富貴點點頭。
二人不再言語,繼續散步,
蘇餘杭沒問富貴自己說要兩個孩子為什麼只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
富貴也沒說‘白’還有另一個意思,
叫,
白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