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燻兒坐在一塊石頭上,陳茹則是站在旁邊。
雖然很多時候陳茹不像是一個女人,但不得不說,比起佛爺跟胖子,似乎在這個地方,也就只有燻兒才能夠可以和她說上幾句話了。
“你喜歡他?”陳茹問道,“我能看出來。”
“我不知道,但以前應該是很喜歡的,現在,再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其實沒什麼意思了。”燻兒拿出自己的手機,裡面有一張照片,那是三人在買好墓碑後一起去吃燒烤時照下來的。
楚兆,已經不在了,自己暫時還茍活著,蘇白在做的事情,她插不上手,只能看著,原本的幾個所謂發小,現如今反倒是成了最為尷尬的關系。
“他是一個太過於自私的人。”陳茹開口道,隨即,她看向了對面山頭上的孤兒院,“他找一個兒子,目的也無非就是想要給自己黑暗的生活尋找一處光明和寄託而已。善良的利用叫利用,不善良的利用其實也叫利用。
這一點上,他和他爹,其實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你這個話,我不認同。”燻兒抿了抿嘴唇,和陳茹說話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情,“沒有蘇白,小家夥也就是故事世界裡的一個靈童,沒有小家夥,蘇白可能變得更加的純粹和無拘無束,他們彼此之間的牽絆,是相互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的事情而已,小家夥你沒接觸過,我一直覺得他的智力不會比任何成年人差。”
“那我倒還真想看看了,可惜他沒讓我去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兒子救出來。”陳茹說完後目光微凝,遠處的山巒上,隱約站著幾個人影。
因為她的存在,所以那幾道人影只敢遠遠地觀望,不太敢靠近。
小廟裡,一同感應到這一切的還有佛爺跟胖子。
胖子從自己的打鼾中清醒過來,扭動著身體打算從酒壇裡出來,上了賊船,再臨時下船就沒什麼意思了,兩個人在這個時候倒是不需要再墨跡什麼。
做選擇的,畢竟是他們自己。
只是,當胖子剛剛從酒壇裡出來時,一道白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親愛的聽眾朋友們……”
胖子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無奈地抽出一根煙咬在了嘴裡,如果說當初廣播對血屍妻子的那件事只是出於一種純粹的趣味性使然的話,那麼這一次,就絕對不是趣味性那麼簡單了。
做得這麼明顯,做得這麼刻意,
越是說明,
廣播怕了。
既然你怕了,說明咱們是有機會的,不是我們變強了……
感應著遠處靠近這裡的那幾道氣息,聽眾之間不是團結的,遠遠比不上昔日萬眾一心的大秦帝國,但秦朝還是覆滅了。
變化的不是秦朝或者聽眾,是因為廣播變了,它變得弱了,亞歷山大和始皇帝選擇了廣播最虛弱的節點,準備在這個時候進行真正的升幅決戰。
佛爺也從入定中蘇醒過來,一道白光也就在此時將其籠罩住了。
佛爺有些意外,卻又有些釋然,他站起身,看著對面三清像下同樣被白光籠罩的胖子,
兩個人相視一笑,
下一刻,
白光消失,
兩個人也消失不見。
東南方向,扶蘇的氣息越來越近;
而那幾道身影也似乎是在做著某種準備,
陳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佛爺跟胖子已經被拉入故事世界了,
現在,
廣播其實是在看她的態度,
一旦她稍有妄動,
那麼梁老闆也就不再孤單了。
陳茹看向了小廟裡的那三個封印著西方三位高階強者的酒壇子,
微微皺眉:
“無論怎麼看,好像都沒什麼贏的希望……”